沈如溪聽這話,當即如吃了酒一般,心裡突突地似要往上撞,羞得她滿臉熱脹,急急地踹了鍾習川兩腳,嬌嗔道:“胡說~”

鍾習川一樂就抓住她的腳丫子捏了捏,“溪,腳真軟~”

“說說說什麼呢,”沈如溪怕這人說出什麼話來,就急忙轉移話題道:“鍾習河最近沒有動靜,也不知在醞釀著什麼壞心思,思思年紀小,容易遭罪,將她留下不妥。”

“說的也是,浩文那邊,明日讓竹鳴去學院交待一聲,讓他小心著點。”

“哦~不錯喲,竟然能想到你兒子。”

鍾習川何止想他,簡直是想死他了,“溪,就不再考慮生、”

話還未完,就被沈如溪一拳給錘暈在床。

次日,沈如溪和鍾習川就早早地起來收拾,鍾思思一聽要隨著到州府去玩,就激動地在院中逢人就說。

張大娘最是不安,沈如溪一走,那樓內的重擔就要落在她的身上了,這可如何使得?於是急匆匆地跑來,支吾開口道:“沈娘...你們..你們...哎呀,這怎麼行?”

沈如溪將酒樓的流動資金給遞到張大娘的手上去,笑道:“什麼不行?哪個不行?你可別說你家恩公不行。”

“恩公,我可沒說,你們這...這出門去,現在樓內的生意可好著呢,萬一有人來攪渾,那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你可別以為掌櫃的就容易當,這是酒樓的資金,平日裡買什麼的就從這裡出,賬本可得做好了。”

張大娘極不情願地將小匣子接過,“沈娘,那你們去幾天?”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要個十來天,畢竟來回路也得花個四五天。”

“就不能、”

“好啦,別在這膩膩歪歪的,以免耽擱我們上路。”沈如溪說罷轉身收拾去。

三人用過午膳,就坐上馬車朝城外官道去,路過荒涼地,一路順暢,夜間也沒遇上土匪強盜,目測著就要到州府地段。

可這夏日的天,就如那淘氣小兒的臉,說變就變的。方才還是豔陽高照,轉眼間就瓢潑大雨,道上一下子就變得難走起來。

沈如溪和鍾習川只好聽著馬伕的話到附近的旅店歇上一會,這剛進門,小廝便熱情地迎了上來,“不知貴客這是住店還是用膳?”

鍾習川瞧著前頭半空都是烏雲密佈,這雨應該一時半會是停不下來的,就應道:“住店,先上幾道熱菜。”

“好嘞~客官先進來坐。”

沈如溪將鍾思思給放下,這一放下,這人就跑到鍾習川的旁邊,一口一句‘阿爹阿爹’地喊著,黏糊的要緊,絲毫不記得剛才是何人抱她下來的。

與他們一同好幾輛馬車因大雨也選擇停歇,一時間,空廖的場地坐滿了人,倒也熱鬧。

“你們,也是到州府去?”

沈如溪和鍾習川警惕地點了下頭。

那男子便又問道:“可是奔著甜點大賽去的?”

沈如溪笑著反問道:“甜點大賽?這還是第一次聽,那上頭的人是偏喜的甜點又或是另有所謀?”

“不知這個空位可有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