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溪停下腳步應道:“那怎樣才能久待?是被你們指著罵還是追著打?若是我當真逆來順受,人早就沒了,這點我比你有經驗。”

說罷就重新提步往下走,一路回到鍾宅。

晚膳過後鍾習川還沒有回來,夜色漸濃,沈如溪等著等著就睡著了,迷糊中聽見一怒聲‘不用,滾!’,緊接房門被開啟,她也就醒了。

“吵醒你了?”

沈如溪翻了個身揉著睡眼呢喃道:“外頭怎麼了?”

“說起來就氣,不知是誰給那人的膽子竟敢窺探我沐浴、”

“什麼?”沈如溪頓時睡意全無,“老孃還沒...沒...”看過呢,他奶奶的,沒想到那雲夢竟如此猴切,說好女子要矜持呢。

鍾習川將腳給烘乾之後就掀被到床上來,繼續叭叭嘴道:“她竟然拿著巾子在外頭等我開門出來,才問我要不要,這...難道是以為我會光著膀子出來不成?

明日我就讓周叔將她給攆出去,不是說了不讓那些人靠近正院的嗎?是周叔不會聽,還是那人太大膽了?”

沈如溪嘖嘖道:“你不是最喜歡這種溫柔賢惠,有女人味的人嗎?她身上還帶有你送給她的絲巾~”

“絲巾?”鍾習川連忙往身上尋去,無果後就下床到耳房去尋,果真是不見了,“肯定是昨日搬東西的時候不注意丟了的,你見著為何不將她給轟出去?”

“我哪知道你是不是對人家有興趣才故意弄丟的?”

“我對那些人沒興趣,只對...”

沈如溪感覺到鍾習川朝她襲來上下打量的眼神,就羞得立馬往被窩裡鑽,將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的。

鍾習川暗笑一聲就將今日所得之物拿到床上來,“溪,吶,給你。”

“天啊,木頭,”沈如溪看著這一疊銀票,哈喇子都快流了出來,她連忙將其接過,問道:“這裡有多少?”

“今日隨唐兄到黑市走一趟,驗了三次,那大戶就直甩出三千兩來,這興安果真是不一般。”

“三千兩?這都夠我買酒樓的了。”

鍾習川隨即到被窩裡來,抱著這人問道:“那你可買了?”

“嗯嗯,就在南山閣附近那個十字路口,不過樓內就相對破舊簡陋,兩層,還沒有後院,三千五百八十兩。”

“好,那我明日就帶人過去瞧瞧。”

“額...你還是先到竹鹿書院給浩文還有周康去辦入學,我先帶人去將悅來附近的那間鋪子給打掃一遍,準備營業。

對了,剛才偷窺你的那個人,就算是要動,也要利用完價值才動。”

“好,聽你的。”

翌日用過早膳,待鍾習川坐馬車趕往竹鹿書院後,沈如溪就帶著人到鋪子去,這鋪子當初她只在輿圖上見過,至於實際是什麼樣的環境,她心中還沒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