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習河看著一把把小錘子從他身旁拖過,渾身的血液如滾燙的開水一般刺的他卯足了勁掙扎,他怎麼可以讓這個瘋女人將他傾注的心血給毀了?

只不過他剛掙開半會,就又被冷一給擒住,雙手被牢牢地鎖在身後。

“你瘋了!你怎麼能夠因為這人一句話就拆了酒樓?”

沈如溪慢悠悠地站起身,抱臂來到鍾習河的跟前,“她是你的人,說的話自是可信,莫不是看不慣你這副指手畫腳,賺點小錢就以為能上天的模樣而施行的報復吧。”

“瘋婆子!我大哥如此憨厚,怎麼就娶了你這麼一個蕩婦賤婦,我定會讓他休了你。”

“上次說這話的人已經在鄉下祠堂面壁思過,你若去了也好,估計你們鍾家的祖先會被你這背信棄義,不念親情,倒插門的好舉動給感動地活過來了吧。”

“你、”

“夫人,拆好了。”/“夫人,賣身契找到了。”

沈如溪點點頭,“我警告你,若是你還敢打我酒樓的主意,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說罷,就帶著人離去,只留下一個狂抓耳暴怒的鐘習河。

回到酒樓後,牙子便來將打手以及琪兒和小英帶走。

琪兒這事過後,川溪酒樓的人也紛紛提起心來做事,萬不敢有絲毫懈怠。

琪兒走後,鍾思思便悶了下來,有時還有呆愣地哭起小豆子來。

沈如溪也想著再尋一人來陪著,只不過害怕鍾習河會從中作梗,就將呂然給接了過來。

“思思,你看是誰來了?”

“呂哥哥,”鍾思思激動地站起身衝過來牽住呂然的手,“阿孃,呂哥哥是會住下嗎?”

“那當然,只不過你們倆可不能隨意外出,萬一有事還得尋桃茗姐姐陪你們出去。”

沈清冉現下與陳咚走得近,想必有時候不方便帶著呂然,所以沈如溪乾脆就將人給接過來,一來方便照顧,二來也能陪著思思。

兩人高呼一聲就轉頭跑著玩耍。

失去爐灶的恆豐酒樓只能另行再建,沈如溪不作理會,自上次花朝節後,二樓剛有的人煙氣隨著時間也慢慢消失了。

她得趁著這悠悠槐花香將那些錢袋子們重新引進來,畢竟上一次二樓一天能掙五六十兩的高昂利潤讓沈如溪心動了。

“溪,你瞧瞧,這帖子可還要補充哪些內容?”

沈如溪湊過腦袋來瞧,“額...不如將菜品名字也寫上去?”

“好,你說。”鍾習川重新提起筆。

“櫻花水信藏玄餅,槐花酒釀三千香,梨花一落碗中拌,雪中藏梅稱媚娘。蓑衣一刀肉中烤,橫來飛鴨入烤窯,松瓤偷的鵝油卷,茶麵暗透果仁香。”

鍾習川將最後一個香字寫完,讚賞道:“可以啊溪,你當初怎麼就選了個理科來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