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看著銀子心中歡喜,可很快又垂下頭來,“咱們這,要說有經驗,那就是前邊蔡嬸子,只不過她在恆豐酒樓做了有幾年,也沒個心思到外頭做去。”

“恆豐酒樓?”沈如溪將銀子直接放到朱氏的手上,“不知她的廚藝可好?算不算得上能夠舉一反三,又或者接待過什麼貴客?”

朱氏聽這話便知沈如溪並非來尋廚娘,而是打聽訊息,不過她樂意與會來事的打交道,便笑說:“她不過是小小廚娘,若這有本事,那恆豐酒樓豈會一直死氣奄奄的?

當初她不過是依著死去的親孃留下的菜譜做菜,菜譜做完,也就沒新菜式可出。”

沈如溪點下頭,“按菜譜做菜,那若是有人口口相傳,將步驟說與她聽,她也是能做出來的吧?”

“那當然,她雖是一板一眼的,但是隻要你將所需要用的食材、配料和做法順序說與她聽,她就能依著樣畫出葫蘆來。”

“好,謝過朱嫂子。”

沈如溪道謝之後就牽著鍾習川往外走,“朱嫂子這般說來,那我們酒樓出了內作是極大可能的事。

張大娘做了大掌櫃,兩個兒媳婦跟著有福自是不鬧騰,桃茗又一直隨著我闖東闖西的,最是能信,而琪兒又要看著思思又要幫忙的抽不開身,

冷一冷二不靠近廚房,大胖和小胖又忙著在大堂跑活,難道是牙子帶來那些小丫頭?”

鍾習川將手回握,慢慢地將兩人的距離給拉近,“這人要想成事,不管多忙,總會抽出時間來做的。

只不過現在我們只是懷疑出了內作,這萬一盤查出了烏龍,想必大傢伙心中是會生芥蒂的。”

“那你說怎麼做?”

“咱們兩個人兩雙眼睛,可是讓他們互相監督起來,那就是移動的電子眼了。”

“你說的是......”

回去之後,沈如溪就先找上張大娘,將內作一事說出,繼而再尋上桃茗、琪兒、和那些小丫頭一一將話語複述出去。

而另一邊鍾習川同樣的將內作一事告知竹鳴、冷一冷二、大胖小胖知曉。

整個酒樓,頓時就戒備起來,廚房成為重點地帶。

沈如溪趁此機會連忙推出酸菜魚湯底和壽喜鍋湯底,又特意提出限時限量,一時間,走掉的客人蜂擁而至,就算是沒吃到的也都留下光顧,昔日的排隊風光再現。

一連好幾天過去,恆豐酒樓的生意慘淡,鍾習河坐不住了,他一手掐住地上女子的脖子,怒吼道:“你這是想死嗎?”

女子被掐的臉紅,使勁想要將鍾習河的手給掰開,“不是的,只是他們好像察覺到了詭異,警惕起來。”

“百密終有一疏,我可不留沒用之人,若是這兩日再提供不了,你就等死吧。”

女子怯怯地點了點頭。

......

川溪酒樓依舊忙碌,沈如溪將最後幾塊魚片撈出之後,就端著鍋到外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