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習河這人小心謹慎的很,總是東一句西一句不著調地答。”

“那是他覺得他有能力坐擁川溪酒樓,不過,今夜過後,全都會化作泡沫...”

次日中午,牙子登門。

沈如溪讓桃茗奉茶之後,就直接問道:“是那兩個男的供出了鍾習河?”

“其中一個是經常與他有聯絡的胡商,怎能逃過蕭老爺的眼?只不過鍾習河倒是將髒水潑到孫家三姑娘的身上,說是香料鋪子已給了她,與他無關。”

沈如溪就知道,這人最會找後路,“那孫姑娘可有反駁?”

“那是自然,幾乎是全盤托出,將孫老爺子氣壞了,恨不得當場就將鍾習河給處置。但是這人卻以孫三姑娘的清譽作為要挾,最後得了五百兩。

不過,他與孫、蕭兩家也算得上是徹底撕破臉。今日,沒來酒樓吧?”

“以他的聰明才智,怎麼會猜不到是我的手筆?他現在恨不得將我給拆骨入腹,又怎麼會來。那個胡商和男子怎麼樣?”

牙子將茶杯放下,“被孫家秘密解決了。”

沈如溪點點頭,那兩人也是活該,可鍾習河恐怕是不會善罷甘休,但他得罪孫、蕭兩家,自然不敢太過張揚,估計拿著錢又有另一番盤算。

看來,他們酒樓得快些成長起來才行。

沈如溪便將心思投到研究新產品上,可這還未出品,拐角處的恆豐酒樓就推出了火鍋,一模一樣的四款鍋底,幾乎相似的菜式,就連味道也不分伯仲。

“沈娘,恆豐酒樓推出新品,全場打折扣,這是餐單。”

沈如溪將單子接過,裡頭的價格較他們都略降了些,按照現在他們酒樓需要支付的薪資,這個低價是做不了的。

“你可有看到鍾習河?”

“沒有見到人,不過聽說他是恆豐背後的大掌櫃。”

沈如溪看了鍾習川一眼,就將單子合上,嬌嗔道:“看你養的狼,現在反咬自己一口了吧。”

鍾習川樂道:“還是那句話,有老狐狸在,不怕。”

沈如溪嘁了一聲,就提步往廚房去。

按照原來的計劃,酸菜白肉湯底,玉米鮮蔬湯底將會在上巳清明的時候推出,現在看來是等不得了。

沈如溪將提前醃製的酸菜取出洗淨切碎,而後將經過澱粉和料酒浸潤的肉片下鍋焯水,變色後撈出備用。

下蔥段、薑片、蒜瓣炒出香味後,繼而將肉片和酸菜放入,炒上一會就將之倒進湯鍋裡邊,加水,讓酸菜的酸味直逼近白肉裡邊去。

蓋上鍋蓋後,沈如溪又將玉米、胡蘿蔔、山藥、木耳、香菇、紅棗、豆芽給洗乾淨切塊切段。

先將紅棗子煮開,再往裡擱入香菇和豆芽,取其鮮味後將湯渣撈出,接而將其他食材給放進湯鍋裡頭煮。

外頭似乎有些熱鬧,沈如溪將另一個鍋蓋蓋上後,就提步往外走去。

豈料,在她離去之後,一個鬼祟的身影偷溜進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