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溪忍下心頭升起來的寒意,一小刀飛到孫意的面前,“蕭氏溫柔可人,可不是你所說的毒婦,你可斷了這挑撥離間的想法吧。”

孫意聽這話愈發著急,“不是的不是的,真的就是她,她...她...她將香料鋪子給了我。”

“怎麼給的你?你這空口無憑我也不信啊。”

“衣櫃,衣櫃裡頭有個小匣子,裡頭裝的正是契約。”

“鑰匙呢?”

“在那。”

桃茗尋著指示取鑰匙開鎖,將裡頭的紙張遞到沈如溪的手上。

沈如溪將紙開啟,果真是蕭習香料鋪,這鐘家的基因可真是好,一個送宅子一個送鋪子,至少能讓她和鍾習川少奮鬥個幾年。

“這樣吧,這香料鋪就暫時放在我這裡,可你不給我個把柄逮著,我拿的不安心,怕你反咬我一口,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吧?”

她剛才可是看著這人十分注意小腹,就算是爭執爭吵都暗暗用手護著,而且不敢大喊大叫,想必是害怕被查出身孕。

孫意警惕地將小腹收了收,“我不知道。”

“哦?好啊,那就現場取材,孫五爺和孫三姑娘不得不說的秘密估計很受大傢伙喜愛。”

“我懷了身孕。”

“幾個月?哪家的?”

孫意將聲音壓低說道:“一個月,韓家獨子。”

沈如溪聽到滿意的答案後就起身與桃茗離去,大中午回到川溪酒樓。

鍾習川一直在大門處徘徊等候,直到見到沈如溪落地才放下心來。可相對於他,在裡頭的鐘習河和蕭氏就提起嗓子眼,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大嫂回來了?不知可選出了哪位優秀廚娘?”

要不是時機不成熟,沈如溪恨不得甩她一巴掌,問她裝什麼裝,“這人沒選上,反倒是看了一齣戲,一出骨肉相殘,狼子野心的戲。”

蕭氏的呼吸變得急促,“那...大嫂高興就好。”

“這是當然,只不過弟妹的頭油味道有些膩得慌,做餐飲的容不得,明日便不用再來,萬一將客人都趕走了,那可不好。”

鍾習川冷冷地補上一句,“弟妹這又不幹活,又打扮的花枝招展,被常來的顧客當做歌姬,以後萬一弄出點出格的事,不好交代。”

眼下香料鋪就已被孫意收了去,她還有哪個地方去?難道每天留在家中看別人臉色嗎?

蕭氏本想說兩句,只不過見著鍾習河縮著脖子,就蔫了氣不敢再多說。

“當家的,我覺得張大娘做事不錯,這大掌櫃的位置她坐就不錯,二弟將賬本鑰匙一併交出,日後你只管這樓面的事,其他的無需再管。”

“你將咱們鍾家的產業交給外人?大哥你評評理。”

沈如溪即刻拉下臉來,指著身上的汙漬說道:“你要不要聽聽剛才在孫家,到底唱的是一出什麼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