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各位都已將姓名留下,那我們自也是能尋你們去,其他的人若是在三日內沒有人來訪,那就到別處去瞧瞧吧。”

眾人雖然對這僱人方式多有不解,但見沒人提出,也就乖乖地回家等訊息去。

沈如溪以分析為由將桃茗喚到一邊,低聲問道:“是芸娘嗎?”

“是,哭哭啼啼的,說是生活過不下去,來要銀子的。”

“那呂驍有何反應?”

“一開始倒是心狠,說是永不聯絡,可後來抵不住芸娘那個可憐兮兮的模樣,兩人就重新抱上,說是會說服三娘納妾。”

“狗改不了吃屎,看來不給點顏色他瞧瞧,還真把自己當根蔥。”

“夫人,那該怎麼做?”

沈如溪暫時不知沈清冉的心思,畢竟經歷小然一事,她有些抓不準,“這樣,今夜你先去探探那姓呂的在我這颳了多少錢。”

“是。”

都說這開了腥的貓,有一就有二,自淺嘗之樂後,芸娘就隔三差五地在鋪外溜達,而呂驍或以如廁、買零嘴、有好友尋為由到外頭去。

後來次數多了,避免讓人起疑心,就按著約定好的日子和時辰出,沈清冉若這還看不出來,也就白長這麼一雙眼。

“二姐。”

沈如溪將沈清冉遞來的保證書給接住,“你想好了?”

“實不相瞞,自小然那事之後,我還真以為他痛改前非,看來是我多想了。”

“沒事,及時止損是大智慧之道,女子也不一定要依賴於男子而活,自己掙著錢,眼界開闊,也就看不上這孬貨。”

沈如溪怕說漏嘴,忙補充道:“當然,這是我劫後餘生所悟出來的經驗,只有自己強大起來,才不會被人欺負。”

沈清冉大受感觸,她這二姐嫁的最差,常受夫家的氣,吃飽亦成問題。但現如今沈如溪是又有錢又有一身本事,更有極疼愛的夫君,哪裡會有人提及以前那些腌臢事?

“二姐,我受教了。”

話語剛落,呂驍便哼著小曲而進,沈如溪急忙將保證書給揣進懷裡就轉身出門到牙子行去。

她要去買男丁,順便讓這幾人參與到捉姦這事當中,一為歷練,二為警醒,她和鍾習川說過的話可不是隨意可糊弄的。

“誒喲,沈娘來了,鍾兄怎麼不隨著?”

沈如溪跨入門檻,笑道:“也不知到外頭去尋哪個小妹妹去?”

“沈娘莫要說笑,要是別人還尚不可知,鍾兄,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他是忙酒樓的事吧?”

“嗯嗯,之前定下的木材和桌椅之類的送到了,他帶著兩人到那裡忙去。”

她本想著請的兩個店小二年後才幹活,後來瞧著這搬搬抬抬的總需要些人力,也就讓他們提前上任。

“牙子,你且帶些男丁來瞧瞧,我今日個挑三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