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溪,你這妖婦,想做什麼?”鍾梨兒看到小黃,害怕地躲到鍾李氏後邊去。

沈如溪將小黃的毛給捋了捋,慢悠悠開口道:“是你們想做什麼?”

“你這妖婦趁哥哥不在,偷男人偷錢,今日我阿爹就是來為哥哥主持公道,休了你這妖婦。”

“證據呢?”

“三哥,把人帶進來。”

隨著鍾梨兒一聲令下,鍾富貴就將門踢開,扔進一男人,在他後邊還站有兩個混混。

看來是有備而來。

沈如溪瞧了一眼地上那男子,衣冠不整,弱不堪風,臉上還有一個大大的膿包流著膿。

哇靠,這...她不至於這麼飢不擇食吧,這些人也不懂得找個好看一點的,傳出去,她沈如溪喜歡臉上有膿包的,那該有多少俊男傷心流淚啊~

“這就是在你後院門口逮到的,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什麼時候逮的?”

鍾梨兒挺了挺胸膛,得意道:“今天早上,這男人是昨天傍晚時從後院溜進屋與你廝混的。”

她可是親眼所見,昨天傍晚的時候有馬車停在這後院,雖然是看不清那人是誰,可的的確確是個男人。

沈如溪,是逃不掉的。

“哦?是嗎?”

鍾老頭子一柺杖重重地捶在桌上,“混賬玩意,勾三搭四,有損我鍾家名聲,今日我替習川,休了你,拿紙來。”

只見旁邊的鐘林氏自懷中取出一張,早已擬好的休妻書,得意揚揚地攤開擺在桌上。

“你們倆過來壓著她,習川不在,今日這休妻書就蓋她的手印當做生效。”

眼見鍾富貴後頭那兩個小混混要動手,沈如溪淡定地說道:“慢著,我要你們見一見昨天傍晚進後院的男人是誰。”

話落,只見得一臉黑的不能再黑的族長從裡頭出來。

鍾老頭子慌得說不出話,鍾梨兒驚訝地看向沈如溪,她心裡頭還難怪為何這潑辣婦不吵不鬧,原來留有後手。

沈如溪接過桃茗遞來的洋蔥手帕,眼淚嘩地一下就流了出來,“族長,你也看到了,多荒唐啊,若是我直白說出,你還不敢信這天下竟有這厚顏無恥之徒呢。

往日我就是這樣被迫害的,也不敢罵也不敢打,我這柔柔弱弱的身子,就連兇也不夠別人兇。

你看這庶出的還一口一個妖婦罵嫡出的,平時更是二話不說就扇我巴掌,我眼底的烏青就是這樣擔驚受怕,夜不能寐,愁來的。

啊~命苦啊~原來這世上還有一種死,是被冤死的呀~”

“你這妖婦胡扯什麼呢?我、”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不說了,我再也不說了,不說了...”沈如溪害怕地將身子蜷縮在一起。

“鍾老頭子,你家真是好教養啊,連嫡嫂都能被欺負成這樣,以後估計我這幅老骨頭,也不被放在眼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