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習川正拎著罈子從走進門來,他心情本是歡悅的,可看到沈如溪剛和一個男子有說有笑,就立刻拉下臉來。

好啊沈如溪,原來是為了這麼一個小白臉前些時日鬧脾氣,這還沒掙著錢呢,就想和離去勾三搭四,對得他嗎?

“木頭,你怎麼了?”

“哼。”鍾習川又哼了一聲就罈子放下然後走到隔壁張大娘家去,想著將雞給拿回去。

沈如溪見他不回應就稍微活動活動筋骨,讓鍾浩文提筆寫上醃蘿蔔已賣光幾字掛在屋子外頭,而後將東西稍微收拾一下就將罈子洗了放在一旁晾乾。

緊接將大白菜從架上取下,放入昨日做的那盆輔料裡邊,認真地將醬料抹遍每一半大白菜。

待她將所有的大白菜都抹了之後,鍾習川帶著一隻光雞一條魚回來,依舊是黑著臉,就像有人欠了他百萬千萬一樣。

“這是張大娘給的?”

“是,哼。”鍾習川將魚給扔進水盆裡邊。

“你怎麼了?誰得罪你了?”

“哼!”鍾習川不作過多回應就轉身離去。

“神經病啊。”

一句話讓鍾習川踉了一蹌,氣的他瞳孔微縮、抿唇鼓氣,臉色由黑轉紅,最終還是閉上雙眼緩緩嘆了一口氣。

女人心,海底針,這沈如溪典型的雙標人,敢情她就能生悶氣,發脾氣,他就不能。這人也真是的,好好哄一下人會死嗎?只懂得大聲嚷嚷,男人婆,一點女人味也沒有。

有本事就再嚷嚷,看他買不買賬!

“你這木頭站著幹嘛呢,紅紙貼了嗎?窗花貼了嗎?衛生檢查了嗎?愣著幹什麼呢?還不快去!”

“我去,這就去。”惹不起,女人還是惹不起。鍾習川將額間冒出的冷汗給擦了,連忙回房拿紅紙。

沈如溪將所有的大白菜放入壇中之後,用手錘了錘腰就起身往廚房走去。看著鍋中的炸油,就想著今晚做甜酸咕嚕肉吃。

另開一灶先將大米給蒸上,然後取一段豬肉洗乾淨切塊,再往裡放入一丁點油、鹽、醬油以及些許胡椒麵,將其攪拌均勻,接著往裡打入一個雞蛋,將蛋黃留在殼內,只下蛋清,再攪拌一次。

往灶裡放柴火熱鍋將油再熱一遍,碟上放麵粉備用,用筷子將每一塊豬肉過一次麵粉,再扔進鍋裡邊炸。

“站住,你倆去哪?”

“阿爹,我有點想阿孃了。”

“思思也是。”

“哪裡都不許去,要不然你阿孃又會說我監管不力,快擦桌子。”

鍾思思往鍾習川的旁邊靠了靠,甜甜地問道:“阿爹,你知不知道阿孃在做什麼菜?好香啊~”

“糖溜醋肉。”

鍾浩文也靠了過去,“阿爹,阿孃很厲害,你覺得呢?”

鍾習川點了下頭。

鍾浩文緊接問道:“阿爹,你覺不覺得阿孃很賢惠?”

鍾習川又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