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

“啊?”沈如溪連忙將距離拉開,她此時的心跳很快,彷彿是做了虧心事被抓包一般。

他有未婚妻呢,沈如溪你做什麼呢?你以為他當初說的和離一事是假的嗎?你以為他對你有意思嗎?你以為你們不會分開嗎?他有未婚妻,若有一日能夠回去,你就不重要了。

沈如溪,你該不會動情了吧?

“溪?你怎麼了?”鍾習川往前試圖抓住沈如溪的手臂,卻被她快速甩開。

“你幹什麼?”

“你不對勁,你這是怎麼了?”

“你別以為自己很瞭解我,我對勁得很。”

正當氣氛沉重之時,鍾思思和鍾浩文興奮地自裡頭跑了出來,“阿孃,阿爹,你們看,好不好看?”

“好看,喜歡就拿好了。”沈如溪輕呼了口氣,“你先把這些拿回去,我帶著他們去買些窗紙對聯什麼的。”

鍾習川感覺這人太莫名其妙了,就連說話也沒對著他說,以前都不是這樣的。該不會是被奪了魂吧?

“你是溪嗎?”

“我不是,我也不喜歡吃冰糖葫蘆,行了吧?”

鍾習川倒吸一口氣,這人是發怒了,書上常說這女子來月事時脾氣都會暴躁,看來去給她買些月事帶才好。

“那我先走啦。”鍾習川慢慢將東西給拎起,就是為了等沈如溪應他一句,可那人只呆呆地看向另一邊,連眼神也不給他一個。所以只好灰溜溜而去。

“阿孃,你們怎麼了?”鍾浩文率先問道。

“沒什麼,掌櫃的,他們身上兩套,以及這邊三套,加起來一共多少銀子?”

“二十三兩。”

沈如溪直接掏出銀票付了,因為剛才一事,她提不起精神來討價還價。接過找贖銀子之後,她就帶著兩個小豆丁去對邊店鋪買些好意頭的窗花、對聯。

回家的時候就帶了幾個餅子做飯,然後沈如溪就開始忙碌的洗衣服、晾衣服、以及醃蘿蔔的繁瑣工作,將蘿蔔裝入罈子時已是半夜三更。

她洗漱過後,就靠著灶頭餘溫胡亂歇下。無心入睡的鐘習川聽到外頭的聲音止住,就躡手躡腳下床出來檢視情況,見到那倔強如牛的沈如溪衣著如此單薄,

就連忙將她給抱回房間裡邊去。沈如溪一被抱起就使勁往鍾習川溫暖的懷裡鑽去,小嘴砸砸的不知在說些什麼。

“就你能發脾氣,臭傢伙,有這能耐就現在起來跟我打一架,你、”

沈如溪突然定住,彷彿下一秒就要醒過來。

鍾習川即刻被嚇得抿起雙唇不敢作聲,害怕懷中這傢伙真的跳起來與他打架,畢竟她脾氣大著呢。

一覺醒來,沈如溪還未回想自己為什麼會來到床上之時,外頭就響起了張大娘的拍門叫喊聲,聽上去很急。

鍾習川連忙起身下床著鞋往外走,沈如溪將衣服摟緊,還多拿了一件緊隨其後。

“沈娘、沈娘。”

“張大娘什麼事?”沈如溪這聲回應,鍾習川已將門給開啟,還打了一個抖擻。

沈如溪將衣服披到他的身上,然後往前一步問道:“張大娘這是?”

“哎喲你們兩口子還睡著呢,瞧我這不識趣的。”張大娘輕輕打了自己一巴掌,然後接著說道:“就是兩巷外蘇家有活蹦亂跳的雞、鵝、鴨賣,比市集裡便宜,肉質還好吃,我就來問問你們要不要去?”

“張大娘,你莫不是我這肚子裡邊的蛔蟲,我剛想著今日到市集裡邊買只雞回來打算年三十的時候吃呢,你等我會,我這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