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溪將衣袖給放下,撅了噘嘴應道:“少說廢話,趕緊趁人假死的時候將廚房所有能吃的都搬回屋裡邊去。”

“誒,這話說的對,可不能便宜了外人。”

兩人明目張膽地談論,把戰鬥力剩存的鐘梨兒給氣暈了。

鍾思思:???

回屋之後,沈如溪想起鍾習川剛才挨的那幾下,就問道:“喂,你身上還好吧?”

“沒事,只是輕傷,不礙事。”

“阿爹撒謊,”鍾思思扯了扯沈如溪的衣袖,“阿孃,剛才阿爹皺著眉頭,強忍著呢,肯定是受傷了,你拿藥膏給他擦擦嘛。”

沈如溪一手將鍾習川的後衣領子給扯開,果然瞧見了幾道紅痕。

鍾思思立馬捂住小眼睛,小嘴唸叨著,“羞羞~”

沈如溪輕捏了鍾思思的小臉蛋一下,就拿起藥膏緩緩給鍾習川上藥,“明日我要隨范家的管家到城裡採買,你們也出城去看看房子。”

“好。”

次日,三人稍微收拾一番就出了去,鍾思思看著沈如溪往另一邊走,小臉委屈地皺成了一團,“阿爹,阿孃怎麼往那邊去了?”

“她去做事,要是帶上我們會被人認出的,到時候掙的錢就會被搶了去,走吧。”

鍾思思看著走在前邊的鐘習川,不由地抿起了嘴唇,以前阿爹都會抱著她走的,怎麼現如今就變了,她才五歲,還沒有長大呢。

“吳管家,久等了,實在抱歉。”沈如溪低下頭去,行了一個三十度的鞠躬禮。

“我...我這剛出門呢,不算久等。”

沈如溪緩緩將腰板挺直,露齒,微笑應道:“馬車已備好,就證明我遲了,吳管家事務繁忙,能抽著空陪我走一趟,遲了是我的不該。”

吳言本還存著怨氣,只因一小小廚娘竟然不早早守在門口等候,倒與他同時到馬車旁。可如今見她這種作風,倒也生不起氣來。

“上車吧。”

沈如溪抿笑點了下頭,“好。”

馬車緩緩駛進縣城,這次可算能瞧瞧城裡的風光,兩側茶樓酒肆鱗次櫛比,叫賣呦呵聲自巷頭傳至巷尾。

小貨郎身邊總有幾個小豆丁纏著要糖吃,脂粉首飾攤上擠滿了簪花帶銀的佳人,偶爾出攤賣公雞的攤位上響起一波又一波的喧囂......

馬車最後停在市集外邊,沈如溪、吳管家和兩人僕人按照選單子對所需要的生鮮、果品、乾貨、配料進行逐一挑選購買,最後馬車都被塞滿了。

“你們都有一個時辰自由活動,回程過時不候。”

沈如溪從懷中掏出一小粒碎銀塞在吳管家的手上,微笑說道:“吳管家,這馬車已塞滿,我就不添這亂,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勞煩管家勿要記我失責之職。”

吳言輕咳兩聲就將碎銀收好,正經道:“明日你可記得要來,大喜日子呢。”

“是是是,那是自然。”沈如溪看著他離去之後,就問著路到醫館處去。

轉了個彎,只見鍾思思小臉蛋通紅,坐在地上直喘氣,而鍾習川則面無表情地站在旁邊四處張望。

“阿孃,阿孃。”鍾思思一把將沈如溪的大腿給抱住,她實在是太想親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