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這麼香”任富聞著香味自言自語,並且朝煙的方向走去,而後面眾人也問到了味道,都朝一個方向進發。

“馬借我一下”鐵男看著笠農牽著的四匹大馬,而漁星衛卜也都學鐵男一樣各自從笠農哪裡借來馬匹。

“啊嗚”鐵男一上馬一聲大呼揚長而去,漁星則毫不相讓,竟然敢在我前面,我可是萬魚朝拜之人,杆子使勁抽了馬幾下超了過去,然後回頭蔑視的看了下鐵男,而鐵男顧不上他的挑釁只是一個勁的馳騁大喊,時不時還把大錘掄起,如一個衝鋒陷陣的將軍。

而衛卜只是將馬給了其他腿腳受傷比較嚴重的人,而笠農也只是牽著馬有些不高興的走著,而他的馬早已駝上了鐵男拆下來的鐵塊,他不想借馬的,不過他打不過其他三人,而且馬對於鎌倉鎮來說金貴很,為了馬不被偷,有些人寧願晚上騎著馬睡覺,鎌倉鎮有言“我的命可以拿走,但馬得留下”。

“啊嗚,看,娘炮不會騎馬吧,哈哈哈”這鐵男超過任沐兩人時故意離得很近然後大聲說到,把任富嚇得躲得遠遠的,而任沐也不回頭看也不動,鎮定自若。

“快用鐵梳子把他打下來啊”等鐵男超過去回頭大笑時任富對著任沐大喊。

“我來這裡不是給你當保鏢的”任沐說到。

“那你進門前為什麼說保護我”任富反駁到。

“有嗎?不記得了”任沐淡然的說到自顧自的朝前走去,任富覺得還有什麼可以反駁的,不過最後也沒有說,也只是跟著任沐後面。

漁星鐵男兩人在前面飛奔,飛濺起燒過的白色草木灰,如兩條劃過大地的兩條彗星的尾巴,耀眼不過很快就又消聲滅跡。

而後面的人傷痛已經被血酒所療救,疼痛已經差不多消失殆盡,剩下的只是身體的自我恢復了,所以大家都心情不錯,拿血酒的拿血酒,拿燈的拿燈,連那些用於裝飾的布簾也被撕下來各自披著,而後面原本高大的馬卡已經蕩然無存,它也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就這樣大家聊著天一起在這被燒過的大地上浩浩蕩蕩的朝一個方向走起,前面除了肉香也還有多少未知在等待著他們,不過未知的就讓他交給未知吧,而已經問到香味的肉是必須要吃到的。黃鶴營市名言“自己面前的肉吃下去才是自己的,而別人面前的肉我吃下去了也是我的”。

有四人還把馬卡的輪胎滾著前進,已然把這當著一種玩具。

突然漁星首先看見了眼下面的一堆篝火,篝火上搭著架子,架子上有一頭大如牛的野豬,而火後面隱隱約約有著兩個人的身影,不過離得有些遠看不清,而且篝火哪裡直直的立著一根杆子,老遠就看見了上面的絢爛的燈光,原來是馬卡上的那根杆子,他讓馬慢了下來。

而後面的鐵男一直飛奔已經趕上他了。

“怎麼跑不動了嗎?白眼魚,哈哈哈”鐵男超過過後返過身了嘲笑漁星,不過當鐵男要到達篝火旁的時候卻不知道怎麼讓馬停下來。

“這怎麼停下來了啊?”他回頭看著漁星大喊,而漁星只顧著看前面篝火後面的人,並未打理他。

而鐵男在離篝火不遠的地方撞了燒過後留下的一棵樹的樹枝後掉了下來。

“哎呦呦,屁股差點開花了,果然白眼魚”當漁星走過鐵男身邊的時候,鐵男一邊起身一邊罵道。

不過篝火後面卻響起了音樂聲,聲音悠遠流長,於聲音中觸控萬物百枯頹廢而又於其中輕觸心中一點星火,似有力而無力,似鍾情而又無情,似浮沉於亂世,似生死於一線又似睥睨蒼天於腳下,而所用樂器卻複雜多樣,似笛非笛,似蕭非蕭,有古琴之悠遠,有二胡之悲鳴,遠一步琵琶輕入耳,近一步鼓聲震驚心,最後一聲嗩吶之音自長空而下,大有擊穿萬物之力,不過卻戛然而止!

不過這時篝火後面發出了人的聲音,一聽就是四季詩人的聲音!

醉臥琵琶醒撫琴,一蕭一笛亂乾坤。

年輕莫識二胡曲,壎響富貴都作塵。

嗩吶一聲驚天地,再響入地鎮鬼神。

鼓聲振刀劍無情,螺一響生死由命。

“妙哉!妙哉!哈哈哈”唸完過後四季詩人大笑,笑聲刺長空而去。

“所謂音樂無非就是情緒的表達而已,所謂舞蹈無法就是心情的釋放吧了,飲酒躁起來”而另外一個聲音大聲說到,然後拿起血酒和四季詩人痛飲一壺。

兩人像賭誰先放下酒壺一樣,直到酒壺見底才肯放下來。

“快哉!快哉!”兩人同時說到。

“哦,來了,還真被你說中了,果然是這萬魚朝拜之人首先到達”那一人看著火影后面的漁星鐵男兩人說到,而鐵男的馬早已停在兩人旁邊,而漁星在前面一些,鐵男搞不清楚狀況所以落後幾步。

“來,認識一下你們的音樂老師,人稱千般樂器萬般調的樂無極老師”四季詩人對著還在火另一邊的漁星鐵男說到。

而鐵男看見是四季詩人,又看見了烤火的野豬肉一個健步跑了上來,用常年打鐵的手直接從火裡扯開一個野豬腿下來,而油落入火中滋滋的響,然後火嘭的一聲更旺了。

“怎麼,這破學校還有音樂老師,是讓我在打鐵的時候唱一曲嘛,這個四季詩人早就教會我們了”鐵男嘴裡撕扯著肉聲音不明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