奄奄一息的雷丁拼盡全力地問道。

“看到我的身體了嗎?他已經逐漸焦黑了,我所引燃的生命不出意外的話就快要當盡頭,在維持戰鬥的情況下可能只能撐到二十分鐘,但如果不戰鬥的話,應該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樓鐫嘗試地握了握手指,“因此,我不能在繼續耽擱了,我想要得到你的能力。還記得我之前說的嗎?我已經變成了所謂的胚子了,我的身體早就已經不能在適應基本的生存需求了,但取而代之的是,我能夠捕獲對手的能力。生斂——這是樓蘭波紋在至一狀態下存在的能力。”

寒冷的晚風帶著一股道不明的涼意,地面墜滿了月光,吐火羅神蹟大教堂上站著雙手祈福的女子,而在建築的身後是永遠落不盡的枯葉,可能從幾百米處,又或者從幾萬米處,沒有人知道。

而一切的最後,是那鮮血澆灌的波導迴路,獨特的紋理在手背的位置浮現。

“對的,生斂,能夠剝奪任何一名對手的波導併為自己所用。你的逆鱗我可是非常的喜歡,我絕對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的。”

赤紅的蠍尾流動在指尖的同時,手背上長出的沙漠之眼來回地轉動著,作為能力的容器,它就好像擁有著自我的生命一般。

“咔叩叩——咔叩叩”那怪異的眼球甚至還可以發出奇怪的聲音。

等到指尖觸碰到雷丁背部最接近心口的位置時,匯入天際的掠奪儀式開始了。

“鑄造的英靈找不到故土/慈悲的禁錮將賦予新生/用剝奪理解剝奪/破開生命的逆流。”

下一秒,寒光乍現,唯有波視才能洞見的尾部器具刺入雷丁的心臟,原界剝離的苦痛將讓他在死前永生難忘。

“啊啊啊啊啊啊啊——”

撕裂的哀鳴在大地迴響,叢林的野鳥四散紛飛。

防線計程車兵都不得不捂住了眼睛。

太過於血腥了,震盪的氣壓在整個被抽起的軀殼中飛濺,原本脆弱的肌膚一片一片地開裂。

“那個怪物究竟在做啥什麼?他不是已經戰勝雷丁大人了嗎?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牽引出來的銀白色魂魄變得粘稠隨後在尾部的吸納中一點點地被吞噬。

樓鐫很清楚,那不是人類所理解的那種魂魄,那是雷丁的波導形態,也就是所謂的策。

擊敗雷丁已經不是他的最終目標了,他想要獲得的是對方的能力。

等到沙漠之眼閉上之後,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逆鱗發動——”

綻放的氣息從樓鐫所處在的位置向四周擴散,原本形成的駐紮防線在激盪的狂流中瞬間被摧折。

士兵的腳步一個勁的釀蹌,等到他們站穩的時候,才看到站在他們面前的男人。

瞳孔的光雖然暗淡了一些,但是肌膚變得有些特別,不是那種所謂的鱗片,但是到處佈滿了鱗片的紋路。

蛇形伸出的手掌輕微扭動,伴隨的龍吟聲在生成的一瞬間攻破了站在整條防線上的所有佇列。

他們甚至沒有想過使用槍械,也是在無比的恐懼中調頭就跑。

“怎麼回事?為什麼雷丁大人的能力在此刻出現在對方的身上?”

這種帶著絕望地追問足以體現樓鐫此刻的戰鬥力量究竟有多麼恐怖。

生斂的獨特之處,剝奪而來的能力並不是因為生命的死亡而消散,其次就是,當事人能夠在斂收的過程中完美的運用曾經開發到同一境界的能力存在值域。

“一切似乎已經正在往最糟糕的方向發展了。我們必須立刻把眼前的一切彙報給會長大人。”

從陣亡的佇列中僥倖逃生的通訊兵試圖前往原本設立的連線室,在眼下兵敗如山倒的時候,這是他所認為能夠做的最具有價值的事情。

“你似乎很想做些什麼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