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事情?】

【嗯,是通往我人生更高層次的選擇,對不起了。你們不用幫我,但可能的話記得通知一下會長大人,因為戰鬥的程度真的不是一般角色能夠應對的,我希望你們明白。不是貶低,不是責罰,是真真實實的勸誡,他們都跟我一樣強大。】

也許,其他人說出跟我一樣強大這樣的內容是維和隊長會笑,會覺得敵人是話劇上的小丑,而不是真真想跟維和部隊較量的,但如果是從生命未人的口中說出來的話,那麼可信度還是非常高的。

寒光劍影的交錯,於錯亂之中連續擊潰堪稱無法被打倒的數碼形態,那種視覺上的震撼,哪怕經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也無法從記憶中抹去。

是真實的,是一種真實的強大。

切斷的通訊幾乎在後面的對話中沒有得到更加詳細的情報,這讓牛警官有些沮喪。

但安娜不這麼認為。

在肅穆的會議上,她還在為正義伸張:

“不管情況如何,也該到了我們準備好了的時候了。時機馬上就要成熟了。在這樣漫長的歲月中,我們不能僅僅只是呆在春之谷做著一些毫無進展的工作。看看你們的四周,這裡有出生貧寒的精英,也有從貴族中誕生的佼佼者,甚至那些曾經我們根本來不及搞清楚身份的人也一併加入到了戰鬥的行列。我們以為人類服務的名義聚集,以協會教導的理念衝鋒,現在,就是在這裡。我們必須要直面即將到來的危險。因為我們是被其他民眾所認定的更為可靠的人選,因為我們需要守護的不僅僅是我們的家人,還有其他家庭的家人!確實,正如天行者所說的,我們或許會遇到無法戰勝的對手,逃兵是更加正確的選擇。我們也有可能更曾經在這裡戍守的人一樣迎來遺憾的終幕,但在此刻,就是此刻,我們必須戰鬥。因為整個世界沒有其他更加適合的人選是為這次戰鬥而誕生的。我們寧願在這裡多拖延一秒鐘,也不能逃離這片養育我們的土地。用我們的力量,成熟的科技,雄厚的軍隊,破壞性的武器,將點燃的惡火撲滅吧。現在,就是最佳!”

從檢測中心趕來的牛警官開啟門的時候,持續不斷的掌聲讓他陷入了一種錯愕,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感受到了自己的情緒也被一同點燃了一樣。

——

鼓風機還在工作。

天天站在樓轍的病床上用霓虹棒抵住了他的腦門,訓斥道:“什麼是你——所謂的——更高層次的——選擇呢?”

持續性地震動開始有所減弱,舒展的黎明巨獸似乎還在等待著什麼。

他並沒有完全離開全息世界的壁壘,而是在觀望,觀望一個更好的時機。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想要跟這位女士一同回到奧丁區找到她的肉身對吧。馬金德醫生說了,這位女士似乎存在著非常重要的作用——當然我無法想象在如此混亂的狀態下,還能夠發生什麼更為糟糕的事情呢?”

海納因厭倦了站立,坐到了鬆軟的墊子上。

還沒得等樓轍給出答話,天天就繼續不依不饒地追問道:“醫生說了你一週以外不能亂動,現在波段凌就在這裡,她很安全,我們知道你很著急,但身體很重要,你的身體很重要,不要在讓我說第三遍了。”

“是很重要的。不僅僅是樓轍的身體很重要,波段凌的身體也同樣重要。一週的話我不知道來不來得及,但時間應該也越快越好!”

馬金德所掌握的秘密甚至都快要壓垮他了。

“什麼意思?”

只是這樣聽著不明不白的話,只會讓所有人陷入無端的恐懼之中罷了。

靜下來的過程,就是為馬金德留足了表達的時間。

“《死之舞》是一段特殊的可啟用波導程式碼。”

“《死之舞》?為什麼我感覺這幾個字聽起來這麼熟悉呢?”樓轍立刻反應過來了。

“嗯,那是我跟你在人類區的地下廣場彈過的鋼琴曲,是偉大的音樂家李斯特的成名曲。”

“我想起來了,是在那個古玩店。”

“嗯。”

“《死之舞》揭露了所有人可能死去的方式,也是末日曲的演變曲種。當時姬波城找到了通往死之國的正確道路,跟現在的虹之國不同,死之國才是正確的虹之國,但那個地方的界定方式非常特別。生命體在進入的過程會變得輪廓逐漸的模糊,因為姬波城在首次踏入到其中的過程無法堅持太久,便離開了。但有一點很關鍵,死之國的入口是隨即演化的,是不存在可以被鎖定的截點的,因此他在那裡留下了一串能夠獲得呼應的波紋記號,以便在下一次還能找到死之國的位置。”

“這跟波段凌有什麼關係呢?”樓轍不解。

“你得問她,問她記不記得曾經到過那麼一個地方,裡面能夠幻化成任何你腦海中所想要的東西,一切彷彿沒有邊界,甚至連自己的體態都無法維持,進而轉化成類似泡泡狀的形態。所有進入過死之國的人都會被灌注獨特的契約形態,這種形態將導致其所有的一切被死之國的環境所控制。”

“我記得,那時候我還沒有全息化,他說會帶我去一個類似網路的空間,一進去的時候,我的身體就好像被火灼傷的泡沫一樣,不斷的溶解於發酵。”波段凌零碎的記憶逐漸一點一點地拼湊了起來,也正是因為這樣,內心的憤怒也在持續的暴漲。

“他們還會去死之國的,因為他們要在那裡剝離提圖斯的昆古尼爾——”

這句話就好像擁有著無法承受的重量一樣,一瞬間壓垮了經歷過無數次生死的三人組。

“提圖斯?”

“對,就是提圖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