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幕:我們有過約定(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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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發生了太突然,就連觀眾都沒用做好心裡的準備。
看似無懈可擊的少年竟然在即將獲得勝利的時刻倒下了。
“樓轍選手,樓轍選手似乎在此刻突然地失去了意識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海納因隊長尚未解密的招式嗎?”
伴隨著激昂的說詞,處在暗之幕領域的裁判正帶著一份魔人族的自豪感解說著此刻正在發生的事情。
“那麼,我們就在這裡宣佈了,獲得本次戰鬥勝利的選手是來自我們魔人族的海納因隊長——”
“等等——”海納因透過不斷延長的手臂拽住了漂浮在上空的導報氣球,將那原本在裁判手中的麥克風奪了過來。
“我海納因從來都不是那種喜歡佔別人便宜的人,今天這場戰鬥樓轍還沒有輸,如果他還能醒來的話,那麼我會願意再次跟他戰鬥一次的,但現在,我希望此刻的結果是一場平手,如果平手無法給在場的觀眾一個交待的話,那麼我海納因也可以視作棄權。”
會場出現了令所有人震驚的走向,連同兩個種族的公主都雙雙探出了腦袋,觀察著整個事件的走向。
而從看臺飛奔而來的波段凌正被負責安保的工作人員所攔住,她的臉色佈滿了恐懼,生怕晚一秒到達他身邊都會造成無可彌補的遺憾一樣。
“讓我進去,你們這些混蛋。”
失態的情緒下是無比急躁的心情。
“女士,不好意思,我們的工作規定——”
正當安保人員準備解釋的時候,從身後小跑而來的米亞擺出了一個放行的手勢,“是的,德魯伊大人。”
在被允許後,波段凌一股腦衝進了會場,將倒在地面的樓轍抱起了上身。
貼近的指尖能夠感受到鼻尖微弱的呼吸,他的身體燙的厲害,似乎早就已經發燒了,但一直待在擂臺上不肯下來。
另一方面,率先從光之域高空的位置跳落了下來裁判則正在往樓轍倒下的位置逼近,他對著呼叫器說了幾聲,似乎在請求著救援。
高高豎起的精靈耳在此刻代表著起獨特的精靈族身份。
“請問你是樓轍先生的家屬嗎?”裁判對著跪在地上的少女詢問道。
波段凌只是點頭,輕柔的手指撫摸著少年的臉頰。
她一直在想,想一些能夠挽救樓轍生命的辦法,但她想不到,在無法求助父親的情況下,她真的想不出第二個人能夠幫助著樓轍走向健康。
隱藏在基因內部的致病內容如果不是強行編輯的話,那麼只依靠藥物的作用根本是無法進行有效的補救的。
“他的狀態這麼危險,放任他參加這樣的戰鬥是不是有些太過了。我不知道身為家屬的你們在想些什麼,但這樣的孩子並不應該在此刻出現在這裡,他必須待在最好的醫院裡,接受最好的治療。”伴隨著一聲嘆息,“我呼救了緊急營救小組,如果能注射一些骨蘭素降低一下他的血壓的話,那麼應該可以幫他暫時的脫離危險,但能夠做的也只是暫時脫離危險罷了。”
“謝謝你,謝謝你們。”波段凌務實任何人對自己的責怪,因為在這其中她確實肩負著不可磨滅的責任,是她在一個恬靜的午後找到的這個男孩並將他帶到了死亡的深淵的。她是他生命的劫難,這一點,不管怎麼樣都不可否認。
正如天天所說的,他甚至為了自己錯過了最佳的治療階段。他本可以活更久的,本可以在一個相對穩定的環境中獲得更久的,只是為了她,為了她所追求的人生,他選擇了另外一條泥濘的道路。
“對不起。對不起。”
潸然而下的淚滴不停地低落在樓轍的臉龐。
奔襲而來的醫療小組,正在幫助樓轍注入具有控制血壓功能的骨蘭素,配合一些替米沙坦類的藥物,能夠暫時的讓患者處在一個相對好受的狀態。
呼吸雖然急促紊亂,但還沒有陷入完全衰弱的狀態。
“不用哭。我已經覺得自己很特別了。”
微微睜開的眼睛盯著波段凌柔弱無力地說道。
“有那麼一刻,就是在你選擇我的那一刻,我覺得有無獲取基因編輯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我已經刻意泰然自若的面對死亡了。告訴你,我已經不再是那個坐在列車上害怕死亡的男孩子了。我長大了。我感覺我自己真的長大了。如果我到了非常危險的境況的話,那麼戴向安前輩,尼伯龍根前輩以及偉大的德魯伊大人,波段凌以及天天就拜託你們了。”
站在一旁的天天就好像失了魂,她感受到了人類非常恐懼的一種東西,那就是失去。
這一刻就好像漫長的暑假在太陽降落的那一瞬間迎來落幕了一樣。
“從檢測的儀器來看,病患的身體狀態正在急速的下降。他的心跳有些衰弱了,更加嚴重的是,意識正在逐步的模糊,是貧血以及低糖引起的併發症,必須立刻將其送往最近的醫院進行治療。”
隨著救援小組對波段凌提出的建議,來自生命的壓力正驅使著她勇敢地面對接下來獨自一人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