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幕:成全(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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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是在間接的表面自己的選擇,這不是她所期望的,她更多地只是想在一個柔和的環境下私下的表達內心的想法而已,但提圖斯完全不給她機會,他變得冷漠,他強迫自己的內心變得冷漠。
這就好像在教唆波段凌做一個壞孩子一樣,像年幼的時候一群人玩著捉迷藏,大家都用心的躲起來,但是有個男孩跑過來跟你說,如果你不想繼續這場遊戲的話,那麼其實你可以偷偷回家的,你不用管那個當“鬼”的小孩,你就只需要考慮自己就夠了。
“開什麼玩笑,我可是還想在這個地球生活下去的。這樣子不就是讓我處在一個最尷尬的境地嗎?”
波段凌撐起了下巴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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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從聖托里心實驗室的停車場竄出的車輛在“砰”的一響中急速的落地。底盤看來一定受損了,但好在車輛並不是自己的。
樓轍的手在方向盤上面打轉,腳踩的油門勒令沒有感情的機械儘可能的賣力一些。
“你的開車技術跟你的魯莽風格相當的契合。”死死抓住門把手的天天憂愁地說道,只要一個鬆手,他可能就會被這輛狂飆的超跑甩到望不見的角落。
引擎在怒吼,又或者在反抗,持續攀升的馬力讓時速表達到了極限的領值,甚至發出了警報的聲響。
夠快,夠拉風,這就是樓轍此刻所追求的人生態度。
“你的臉色看起來還非常的差,真的要搞這麼一出嗎?雖然我對你的選擇非常支援,但這無異於是第二次送死!”
理智分析地天天趁著還沒抵達虎口的時候,發起了勸誡。
“是嗎?我總是在失敗,這時候也到了該成功一次的關鍵時刻了吧。在讀書的時候,我們的老師曾經引用赫拉克利特的經典語錄——人的一生不可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因此,這也同樣能證明,樓轍是不可能在同樣的地方失敗兩次的。第一次失敗可能是我準備不充分的原因,這一次如果再失敗了,那麼就跟諸葛先生的七星燈續命一個道理,表達的意思就是我的命數真的已經到頭了。”
不知道是不是腦子被對方打殘了,現在就連說話的邏輯也出現了一點問題,竟然用世界是變化的哲理裡支援自己失敗的行徑。
在波導引擎的驅動下,噴射的尾氣甚至在整條道路上留下一條長長的拖尾,聖托里心距離樓轍心裡所想的目的地看來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
“會死的,小天才。婚禮跟之前的戰鬥可完全不同,你要在萬軍之中取走心愛的女人,僅僅只是一個提圖斯就已經讓你夠嗆了好嗎?別說我哥們我不拿你當一回,是現在的你真的不行。”
天天也不裝了,直接就對著自己的隊友評頭論足了起來。
“死就死唄。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最重要的是永遠不要留下遺憾。如果波段凌嫁給別人了,就讓我說一百遍我內心的答案,那麼我也是會難過的,哪怕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喜歡過我!但那又怎麼樣,失敗的人生如果連這點自信都沒用的話,那也等於半個身子入土了。聽我口令天天,起立,摸摸我西服的外口袋。”
不明所以的天天也就只能照做了,在一手拉住把手的情況下,一手往他的口袋裡摸了摸,還真摸到了一個小盒子。
“想想我們當初買了這個禮物到底是為了什麼?如果上天沒有給我指示的話,那麼我不會腦淤血般的回到地面世界以所有的獎學金做這樣的傻事的,我們就算失敗了,也最起碼要把付出的心血傳遞到摯愛的女孩身邊。”
天天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很難相信這樣的話語從這個鋼鐵直男的口中說出。
她猛地站起來,對著他的臉蛋狠狠地抓了一把,並用力地擰了一下。
肉是真實的,對方也疼得哇哇叫。
“你幹嘛呀——我都要被你搞的看不清路面了。”
“我在驗證?驗證你是不是被掉包了?怎麼你突然對了所謂的愛情有這麼深刻的見解了,難道提圖斯貫穿你身體的位置並不是心臟的附近,而是你的腦門,把原本進到腦子裡的水都給放了出來了?”
“放你孃的臭屁,我可是早戀組合所誕生下來的情種,未來戀愛界的領軍人物,你說話的時候放尊重點。”
嬉鬧的兩人伴隨著輪胎在地面打滑的聲音,越開越遠。等到重新安靜下來的時候,天天才意識到,他們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放鬆過了,雖然此刻的結果是壞的,但總體來說,也算是可以接受的。
原本被命運束縛的眾生,看來都已經脫離了苦海的枷鎖,唯一波段凌還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