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冰晶的形態,我猜得沒錯的話,你的能力應該是把波導變化成水之後,操縱其在三種不同形態之間轉化吧。”那先前的膠狀防禦,結合眼前的冰晶形態,在不同間隔的分子下,水的形態會因此產生不同的效果。”先前那平穩的氣息就是樓轍在水的密度啟發下所使用的技巧,雖然波賦是恆定的,但是在表現上的密度更加緊湊,給人一種好像沒有什麼變化的錯覺。

“相當準確了,但眼下,也該倒你受死的時刻了!”

“確實,我可能已經贏不了你了,你明明看起來只是一個孩子。”神序的頭微微抬起。

“人生如果完全只是用時間來衡量的話,那麼你就錯了。只有十六歲的我,早就已經經歷了超越所有十六歲的人會經歷的極限了。”樓轍的思緒飄向了很遠的地方。

而就在剛才,她的母親才知道,這個孩子竟然已經有了十六歲的年紀了。

“十六歲!那可真是一個不願意被她自己所提起的年紀,是嗎?所以帶著一切對父母的憎恨,他使用了一些我們所不知道的手段來責罰我們對吧。”只是想到這裡,她的心就痛了起來。

那天,雷丁拿著報告對自己表明未來可以遭遇的情況時,她甚至一度以為會不會是遺棄搞錯了。

我和鐫的孩子怎麼可能會在未來處於那種幾近折磨的階段。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神序沒能從其中理解更為深層次的意味。

但已經沒有關係了,你那時候對我母親所作的行為,也該以同樣的方式贖罪了。

審判的劍刃舉到了日光的正上方,如果硬是要望向那無形的刀光的話,還是可以感受到其中散發的氣息。

“說這些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在一聲嘆息中,於高空之中墜落的光,將斬斷一切。

“你想要我死?”強弩之末的神序在話音中透露著一股不屑,“也行吧,那我就在最後貢獻一份自己僅存的力量吧。雖然我無法將你打倒,但是,我也不會讓你繼續有逃離這裡的機會的。”

遲滯在半空的劍刃變得猶豫。

“對吧,你知道的,我是揹負著石中劍契約的人。那麼——”

一股無比恐懼的念頭浮現在了樓轍的腦海裡,這個傢伙想到的事情,他同樣也已經意識到了。

那微微撐住地面的手背居然被一柄微不起眼的石中劍貫穿,強行解放的禁忌一瞬間讓地面發顫。

從身體弦關爆發,又或者說是傾斜的能量將樓轍與神序所站立的腳面完全託起。土方的十字牢籠將天光遮蔽。

意料到危險的瞬間,樓轍意圖以跳躍地方式逃離契約之地,但石中劍劍身所纏繞的怨靈幾乎以無法躲避的速度抓住了自己的腳面。

由於那麼一會會的拖延,他未能從契約之地逃生。

血不斷地四溢在沙土的位置,當對方被逼到絕境的時候,竟然會做出如此極端的舉措。

原本不成人形的身軀漸漸與石中劍融為了一體,化身成為了類似破導的形態,這是一種能力者在過分追求力量的情況下迷失了自我才會竟然的狀態。

重新審視神序的那一刻,仁王般的黑色聖光籠罩在他的頭頂,他的呼吸變得有些轟鳴,嘴裡吐著黑色的怨氣。

契約解除的那一刻,發揮著全新之力的石中劍自然而然地回到了這般魔王面龐破導軀體身旁。

——

“怎麼會變成這樣?小英雄!”蘭霜無助地搖了搖頭。

面對著豎起的土棺,嘗試地吶喊,但阻絕的牆壁無比的結實,幾乎到了密不透風的狀態。

內部,破導下的身軀揮舞著巨大的石中劍,銘文啟用下的光輝在與樓轍劍刃牴觸的瞬間,甚至讓他的整個感官都慢了下來。

“不行,這樣下去,會被他消耗殆盡的。”

樓轍察覺到了身體的波賦變得有些不穩定了,如果強行進入殆盡狀態的話,那麼可能到時候就無法支援父親的正面戰場了。

“一定要快,氧氣的含量也在大量地消耗。等到時間過了一定的程度,我會因此倒下的。”

他咬了咬牙關,迅疾的劍刃化成了一道閃光,刺中了破格神序的背部。

無法辨認出人類模樣的對手怒吼著,隨後轉身的重劈讓本在狹窄的空間更加失去了躲閃的空間。

踏步開來的身軀依然因為無法匹敵的餘波退倒在地。

“為什麼要做到這樣的地步呢?”

依靠著劍勉強撐起的身軀變得有些沉重了,那是即將力竭的症狀。

在食指與拇指的貼合之下,他只能勉強再試試剛剛領悟的新技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