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行道。

靈魂之輓歌似乎被突然登場的英雄給切換了。儘管已經有無數的生命在G4行動——也就是所謂的矮之國地面肅清活動中喪生,但依舊有一些僥倖的個體可以見證到新英雄扭轉局勢的新一幕。

“你應該是一名預知型能力者吧。”樓轍說,他從阿爾法的身體抽出劍刃,“我看到你的塔羅牌了,不知道這是你的特長,還是你的能力,我以前完全不相信這一套的。直到後來,我遇到了一個女孩。我變得越來越唯心主義了。”

他一腳踢開了阿爾法的身板,這樣的肢體語言就好像在表達著自己是有心想跟對方好好溝通的。

島島子猶豫了一下。周圍原本緊閉的門窗逐漸有了開啟的聲音。行動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阻攔了。但眼下,這個人似乎對預言提起了興趣,如果能夠用這種方式托住他的話,到了那時候,臻明子與藤樹從他們負責的區域趕來的時候,對手就再也沒有可以反抗的餘地了。

“你想知道些什麼?”島島子問。

“需要界定方向嗎?又或者你的能力存在著一些時間限制。我猜也是,你沒有料到我會出現在這裡,那麼這個占卜可以看到的東西非常有限。”

“太厲害了。”島島子心想,為什麼會在這裡遇到這樣的敵人。只是靠著僅有的資訊,他幾乎就可以在一瞬間獲得所有人的能力短板。

如果不是一流的殺手,是完全做不到這一點的。當然還存在有一種可能,他們被背叛了,被組織出賣了自己的能力,但這種可能性太小了,而且如果要被出賣的話,本次行動就不會喚醒娜娜美了。

血水在蔓延下墜入了河流。濃稠的血色在融入白花花的水流中無法辨認。

“抽吧,看看我把你們一網打盡的可能性有多高。你的夥伴很快就會趕到了,不需要你冒這樣的險。”無形劍刃生成又消散,他愛這股力量,他也恨這股力量。

島島子勉強地支起了身體,她第一次有了一種明牌的錯覺。她在占卜的預言牌之中,為未來的自己送上裁決。

一字排開的塔羅牌在島島子的隔空操控中切洗。她的腦海裡還在祈禱,這樣的牌如果能夠儘量偏向我方陣營的話就再好不過了。

“需要我過去抽取一張嗎?還是說你自己就能夠完成?”樓轍問道。

“需要你來完成。”島島子說。

阿爾法與麻吉在重創中已經無法在做出什麼左右戰局的行動了,接下來的一切就只能看藤樹,臻明子以及他們所謂的王牌:娜娜美。

“按照你心中所想,塔羅牌會給予你指引。”

“我能夠繼續佔據優勢嗎?”樓轍說出了自己的問題。他解除了身體的波賦,就好像走過一條四下無人的小巷。那裡非常安靜,他知道地面上有幾塊地磚,哪裡存在著下水道的井蓋,以及破損的水管是否會在自己走過的時候打溼衣角。

他抽了一張,輕輕一笑。

寶座上端坐著至高無上的皇帝,他頭戴鑲嵌著寶石的皇冠,手中握著象徵權力和地位的權杖。那面色凝重的模樣看起來就好像已經勝券在握一般。作為一國之君,卻仍然身著鎧甲,時刻準備為國家去迎接挑戰。

他成功的秘訣就是依靠頭腦,以及過去努力奮鬥時所積累的經驗。

樓轍猶豫了一下,在半空中把牌面轉向了島島子的那一側。

“皇帝,象徵著支配。”島島子說。

雖然不知道對方的能力可以看到多遠的未來,但是眼下的戰鬥,他應該是可以取得勝利的。

話音未落,從身後爆殺而出的臻明子打出力道滿滿的一拳,樓轍在應對中架起十字型的格擋,藉助身體的後撤站穩了腳跟。

對方腳尖點地的瞬間再次逼近,他以微微變化的腳步輕易閃躲,在敵人最後貼近的那一刻,鐵肘開路。

失位情況下的臻明子沒有辦法處在有利的防守地位。面對這種狀況,在沒有完全掌握對手實力的時候,他不得不使用波甲的防禦。

像是一個明確的決定,但其實這得看對手是如何應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