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幕:可能需要你女裝(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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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其實也並不是非得請神的,只是受到西神武族的影響,大家都知道了關於神武軀的那麼一回事。雖然在這片遼闊的土地上,對於神靈真正瞭解的人少之又少。但我們畢竟是見過豬跑的。為了在全息世界繼續苟延殘喘地活下去,在天賦不足的情況下,神打便與神武族的未來緊密地聯絡在了一起。”
茶果留著一頭普通的黑髮,長長的碎髮下是一雙有些細長的眼眶。
“父親,相對於神武族的其他居民來說,已經是非常優秀的存在了。”他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喪氣,顯然,自己在這方面的天賦也不太樂觀。
“不用自責,也許這並不是你們的錯。”樓轍想起了潘德警官描述過的原理,是溫度讓神武族在波導方面的天賦一寸一寸地消失的。
但高傲的男孩豈會因為外人的幾句話就善罷甘休呢,茶果的拳頭握得緊緊的,不甘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著。
樓轍原本還想問,像荒這樣水平的神打者在神武族佔有的比例的。但考慮到茶果的自尊心還是忍住了。他靈機一動,又換了一個可以令他們為之高傲的話題;“神武使都是長什麼樣的呢?”
話才到嘴邊,荒便自豪地描述起來,他們腦海裡激盪著畫面。顯然,男人的身體裡流淌的從來不是血,是生命的機油,總有一天會為了未竟的事業將自己徹徹底底地點燃。
樓轍盯著身前的荒。
他那眉飛色舞的樣子就好像背過通稿一樣:“據說那是創立神武族的十位先輩,也是我們神武族在神武大典上所祭拜的守護神。根據老一輩的描述,他們穿戴著不同顏色的甲冑,只是握住一個劍柄就可以衍生出所向披靡的光劍,更加令人的事,他們還擁有著無與倫比的格鬥技巧。其他區域的個體僅僅只是聽到神武的傳說,便產生了聞風喪膽的身體反應了。”
“真厲害,如果我不能成功的話,拜託其他人也一定要成功呀。我真想親眼目睹一番先輩們英姿颯爽的模樣。”樓轍說道,隨即他假裝不清楚地問了下一個問題,“有人請到過嗎?”
“有的!只不過那是兩百面前了。”
可以輕而易舉的閱讀到,荒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驕傲。
“就快到了!。”荒一邊帶路一邊指著前面一片不小的荊棘林,厚厚的雪衣下,就好像光谷遊樂園的滑滑梯一樣。
荒往前走了五步,這時候樓轍趕緊退到姑奶奶的身旁,用小指扯住嘴角,擺出了一副鬼臉的模樣晃來晃去。
“幼稚。”波段凌快要被這個傢伙逗笑了,趕緊假裝看不上眼地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荒用力地抖了抖積雪,被劈開的荊棘林裡竟然隱藏著一個不到半米的暗門。他第一個蹲了下去,用四腳撐地的嬰兒式移動代替了先前的姿態。
密道左右彎曲,在幾個週轉的來回中,漸漸傳來了一絲暖氣,像是燒柴時產生的熱量,帶著一股樹木的氣味。上方的泥土時不時會在身體觸碰中落下一些石子屑,但好在他們兩人都穿戴了護住頭部的結塵服,才不至於把頭髮弄髒。
四腳匍匐的時間差不多有十五分鐘,接下來是一個小小的土坡,原本應該沒有臺階的,硬是被往返不斷的荒踩出了模樣吧,樓轍心裡想。
很快,眼前就有光照射了進來。樓轍把視線放到了最前面的位置,掀開了覆蓋在地面的特製磚面,便來到了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居住空間。他沒有太過細緻地觀察周圍的樣貌,手上的第一件事便是把公主從這麼簡陋的地道里迎了出來。
這個家裡暫時沒有其他人,他的波導可以很快地捕捉到周圍的情況。
“坐吧。”茶果示意他們坐在棉質的墊子上,木質雕刻的桌子上有著一盞小油燈。
太落後,就跟幾個世紀的人類世界差不多,而且這樣的住所還不是土坯搭建的,如果硬要描述的話,更像是一個空出的巖壁洞穴改造的空間罷了。
“按照你之前所說的,既然在這兩百年間都無法找到所謂的神武軀,你把希望寄託在我們身上不是有點白瞎嗎?”樓轍雖然一直有一股盲目的自信,但這個時候,他還是希望彼此能有未來有個更加理性的認知。
“我並不這麼覺得,神打雖然說到底是很淺白的波導技巧,但是我有很強烈的預感,你是可以做到。相比於在這次前來的西神武族的神武軀,我甚至會帶有私心地認為,你會比他要強得多。”
杯中的熱氣緩緩地升騰,在這四個人坐下來都擁擠的地方,他們正在做著兩百年來都未曾實現過的黃粱美夢……
“好的,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你是憑直接的…果然,大叔,我懷疑你對每一個被你逮到的人都是這麼說的吧…”樓轍實在忍不住,吐槽道。
“真沒有,我是真心的。如果你們願意幫我的話,那麼一定可以證明你們自己是特別的存在。”
他拿出了一些曬乾的果子,擺到了桌面,屋裡沒有時鐘,他們依靠太陽偏斜的角度,判斷一天當中大致的時間,“露莓應該出去領取神武令了,到時候會按照令牌的順序在請神師的引導下,進行入魂儀式。時間也差不多了,她也應該回來了。”
“露莓?”樓轍突然有股非常不好的預感,他怎麼事先沒有考慮到這個情況呢?他在慌忙中起了身,來到了門口的位置看了看擺放的鞋子,不出所料,給了荒一個兇狠的白眼:“這時候你才告訴我,你家孩子是個女兒是嗎?”
波段凌噗嗤一笑。
這回可就沒招了。
“是你自己答應人家的哦,而且我可是全息人,沒有辦法做到最接近人類的模樣。”她立刻沒收了樓轍握緊的最後一根稻草。
“正是!”荒微笑道。
“正是你個泡泡茶壺,信不信我一刀刀了你的頸動脈。”他聲嘶力竭地咆哮著,擺出的中指硬生生地頂在荒的下巴,“女的,是女的!那我怎麼幫???難不成你是要讓我女裝嗎?!!”
波段凌從背後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放到原本的位置,以示冷靜。在絕望之餘,樓轍蹲到了地面上,嗚嚶嚶地說:“可千萬別讓我穿裙子呀!我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