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幕:向心病(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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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就喜歡你們這種豪爽的磨樣。那我們長話短說,我跟你們不一樣,我是地面世界的人類。被抓到這裡,大概是因為我在神武大會阻攔了他們要帶走一個請出神武使的女孩的計劃。”
“你不是全息世界的居民呀?可真稀奇,在這裡,你比任何物種都來得珍貴,人類!投放到地面世界的人類,竟然能夠突破全息壁壘來到這個地方,那也是十分了不起的存在。”二號的眼神透露出一股敬仰之色,彷彿夢見了自己想要的人生一般。
“照這樣看來,你比我們成功,你至少在某一些方面是出色的。”
一號看起來有些坐不住了,他立刻制止了二號的崇拜之情,說:“你可真會聽他胡扯,阻攔館長大人?”
他的語氣帶著一股不屑,回過頭的時候二號也在那一刻反應過來了,他在地面掐滅了菸頭說,“你這麼說就是意味著你同時打敗了巴風特大人以及亞歷山大大人嗎?不可能!你不老實!交易取消了。”
偷懶的時間也不能太長,他們站了起來,便準備離開了。
“如果我也請到了神武使呢?”
原本邁出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他們的腦袋細想了一下,兩百年從未出現的神武使確實具備與巴風特大人他們一戰的能力,但這個可能性就更小了,比他從人類世界跑到全息世界的可能性還要低。
“你滿嘴跑火車,不是個可靠的交易物件。在這樣下去,我怕在這裡偷懶的事都被你給曝光了。”
“如果你們精通波導的話,可以外放一個波導的小球到我腕部的位置,你就會明白我的意思了。”樓轍非常的自信,他記得老潘德說過,鐐銬會在外放的波導下顯出原本的形態。
二號撞了撞一號的肩膀,想讓他試試。
“快,你不就是外放型的波導使用者嗎?就在現在,拆穿他的謊言!他都吹牛逼到這個份上了,這你忍得了?”
“萬一,萬一我們使用了讓他藉助波導小球的外放逃跑了怎麼辦?”
“你手裡的麻醉槍是吃素的嗎?再說,我從他的身上察覺不到任何生命能力的徵兆,不用擔心。”果然性格耿直的人,都比較單純,樓轍看著他們互相慫恿的畫面不由得笑了出來。
“是你指使我的哦!出了事,我就直接把你出賣了。”
“得了得了。快點盤他!”
從指尖匯聚的波導能力緩緩地形成一個半球化能量體,但僅僅只是這樣還不夠,它無法移動到自己所在的位置,還得需要波渙的技巧,才會把它從指尖推出去。
僅僅只是這麼點功夫,看守便花費了至少五分鐘的時間,那個約莫五毫米大小的波導小球才在歪歪斜斜的移動中往自己的腕部靠近。太粗糙了這種水平在人類世界應該也無法被重要吧。說到底,全息世界也並非都是一流生命體聚集的新國度。
“看好了哦。”
他對著兩個大哥提醒道。
突破柵欄的小球在下一秒接觸到了樓轍的身體,像一種應激反應一樣。原本擬態的鐐銬在外部的刺激下立刻浮現出了原本的模樣,甚至還不斷地閃著光芒。
這種光芒讓原本走廊的所有蛇形器械全部靠了過來,他們的機體對這種高階的矽基器械看來浮現出極大的興趣。
“鐐銬?!這個傢伙被上了鐐銬。”二號的眼神瞬間變得謹慎了起來。
整個電子管道的訊號都在發生著反應,這種幾乎可以影響到整棟大樓系統的物件,一定具備有特殊的功能!
“是的。太強了,以至於被剝奪了所有可以反抗的權利。”他若無其事地說,就好像跟喝水一樣輕鬆,“作為交易,你應該可以告訴我,隔壁女孩地事情了吧。”
看守的眼睛相互對視了一下,在猶豫了半響後,才開口說道:“其實裡面關押的並非是什麼惡魔。說到底,她只是馬舒鸚實驗的犧牲品。在這座龐大的建築中,一直在進行著活體樣本比對實驗。在實驗進行的過程中,為了能夠更快地得到某個基因片段對活體的身體影響,他們會在實驗的過程中注射一種抗免疫製劑,名為Tdelife。這種製劑可以快速的摧毀生命體的免疫防線,讓原本可能兩個月甚至三個月才能看得出效果的藥效,基因性狀亦或者是致命基因片段的鹼基缺失特徵差異都能夠在短時間立刻獲取出其功能化的差異。”
“然後呢?這跟這件事本身有什麼關係?”
“有的,負責注射delife製劑的藥物員在一次注射實驗中,被目標病患掙脫了。更為致命的是,他奪走了藥劑,並把這種藥劑注射到了藥物員的皮下。這次失敗直接導致藥物員免疫系統的全線崩潰,不僅如此,還產生了一種可以透過接觸傳染的特異化疾病。他被馬館長稱為向心病。一旦患上這種疾病,痛苦會刺激了她身體,導致她的精孔閾值全部失效。下一步,由於閾值失效從而導致其在長期釋放波導後,又無法在興奮的狀態下獲得有效的休息。因此,心臟承受的壓力就會超過正常的負荷,為了持續地提供能量,心臟會慢慢地往失控的部位移動來縮短供給的難度,最終演變成向心病的病理特徵。”
樓轍的心突然緊張了起來,這種遭遇就跟自己突然得知確診了腎病一樣,讓他的毛孔產生了恐懼。
“得了這種疾病的人,現在根本無藥可治。在時間的推移中,她的所有器官都會逐漸緋紅化,瞳孔,毛髮,面板,無一例外,宛如是惡魔簽訂了死亡契約一樣。出賣了靈魂之後,她的意識也會逐漸變得模糊。不僅如此,在疾病的影響下,受害者既不能有效的控制身體的波導能量,還在能量的脅迫下進行失去理智的無差別進攻。”說到這裡,他又把最後的字眼重複了一遍,“對所有!是所有試圖靠近她的生命體無差別的進攻。”
說到這裡,他嘆了一口氣,便準備回到值班的崗位了,在走之前,他又輕聲地叮囑道:
“如果你幸運的話,等到她明天醒來的那一刻,也許就會聽到她最常重複的一句話了。”
原本集聚在門口的電子蛇已經全部散開了,樓轍站了起來,走到了房間的最角落坐了下去。
有時候,我們不得不承認,有些人僅僅只是為了活下去便用光了幾乎所有的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