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

……

疾馳的電光一瞬間劃破時空,貼在了露莓神武使的肩膀,他架起了光刃,擋在了胸口的位置,緊逼的琯推著他的身形不斷地後退。

“這個傢伙,是真的想要熄滅我們東神武的火種嗎?”族長站在了瞭望臺的位置,盯著反覆變化的身形。

“沒有辦法,也許,這就是宿命的演武決戰,在場的,除了這個請出神武使的女孩,再也人是他的對手了。相比於往年,這次,我們終於可以抵抗住他那囂張的氣焰了。”領神者從背後靠了過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女孩可能會有生命危險的。她才剛剛覺醒,絕對不是琯這隻老狐狸的對手。”

……

只是一瞬間的大意,劃過的劍尖劃破了他那藍寶色的盔甲,露莓的神武使還在勉強防守,沒有找到反擊的節奏。

“願意跟我試一試入定結合嗎?”疲於躲閃的神武使對露莓發出了詢問。

“我不太清楚你的意思,但我可以試一試。”他點了點頭,在波導的憑依下,接觸到露莓的身體,但未能如願。不夠強大的氣在琯的攻勢下幾乎無法穩定地完成必備的幾個要點,而且就在剛才完成儀式的時候,這個女孩消耗的氣的量已經非常龐大了。

“雖然你的能力可能很強,但是這個女孩的氣量是不足以支撐你的全部實力的。”

琯在一瞬間就看清了敵人的破綻,搭在虎口的刀背在突刺下,貫入了神武使的心臟。原本的身體形態隨之消散,雖然有在緩緩地復原,但顯然還是受到了不小的傷害。

“這個女孩做不到像我這樣,讓神武使依附在自己身體的內部的,你這種外部呈現的方式,比直接入定要差太多了。”

露莓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大人,他的眼睛愈發的澄明,雖然沒有真正的眼球,但就好像無所畏懼一樣。

“他說的是真的嗎?”露莓的喘著氣說道,現在,自己的腳步就好像貫入了鉛塊一樣沉重。

“沒關係的。”他溫柔地回應道,從身體左側劈砍的斬擊落在手臂的藍色寶珠上,彈了開來。儘管未能佔據上風,但他還在等,等待著只屬於自己的最佳時機。但不幸的是,這樣的時機可能永遠也不會來臨了。

露莓的腳步愈發了沉重,現在她的身體由於生命能量的過度揮發,已經陷入枯竭的地步。她好像沒有掌握任何關於把氣留在身體表面的技巧。

站在身後的神武使的身形開始頻頻閃動,也許是快要消失的徵兆,他在最後一刻挺直了腰背。

“很遺憾呀,神武族的神武軀永遠都只能有一個。”

琯的黑色長刀發出嗜血的光芒,在這樣最後的時刻,神武使也應盡到保護好這個讓他有幸降臨的女孩的職責。

“他真的要對自己的同胞下殺手嗎?”看臺上的觀眾不解地問。

馬舒鸚的臉色一變,對著遠處的巴風特發起了指令:“就是現在,帶走她。”

劃破晴空的身影急速直墜,背部的黑色羽翼收到了雙側,逼向露莓的死亡與掠奪,讓神武使已經無法再做出什麼應對了。

另一方面,意識到露莓危險的眾人發出了最後的咆哮聲,波段凌抓住樓轍的領口,一把將他甩入會場。

“該是你去贖罪的時候了,現在公主的命令下來了,給我全部幹掉他們。”

就在神武使準備閉上眼睛的時候,一股風從身體的周圍生成。

他不明白,在這四壁環繞著建築的會場內,怎麼會有這樣螺旋而起的龍捲風呢?

“極域之境,楚歌!”

從看臺上翻身而下的少年,下一秒腳底踩風!一道宛如長龍的暴風巨流,從他下落的位置開始濺射,一瞬間劃過天幕,墜到了露莓所在的位置,他的腳尖踩在了琯的刀刃上,伸出的手臂在巴風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擒住他的腕部,將他甩了出去。

“不可能的,怎麼還有比我還快的人?”他無法接受這樣的情況,對著沙塵消散下的身影發出追問。

“是誰?”琯與巴風特齊聲說。

少年在三次呼吸下,纏繞上了豐沛的波導,他抬起來了頭,在手攔在了露莓的身前,隨後模仿起神武族的證詞,調皮地說:

“露莓的冒牌哥哥!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