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小情侶濃情蜜意,不怕被人看見,盛長楨還怕被人看見呢!

明蘭和如蘭走後,盛長楨就把文炎敬領回了昭陽閣。

一路上,盛長楨都一言不發,文炎敬感受到了他周身的低氣壓,又兼自己理虧,也不敢開口搭話。

兩人就這麼沉默著,回到了昭陽閣。

進了書房,盛長楨搬過一把椅子坐下,目光如兩柄利刃,一遍一遍地在文炎敬地面皮上剮過,剮得他臉上火辣辣地生疼。

文炎敬雖站著,有著高度優勢,但他卻感覺,此刻被居高臨下的好像是自己。

沉默半晌,盛長楨終於說話了,一出口就讓文炎敬不知所措。

“我要你馬上向我父親提親!”

文炎敬躊躇不言,顯是心理鬥爭激烈。

“怎麼,不願意?”

“盛兄,非我不願,實在是……”

盛長楨聽他要辯解,立刻厲聲打斷,“別拿應付我五姐姐的那套說辭來應付我,我可不是那不諳世事的女兒家!”

盛長楨長身而起,眼睛直直地盯著文炎敬,似要把他看個通透,冷哼道:“說一千道一萬,你就是放不下自己的那點面子!

現在我就非要你做出個選擇,你覺得是你的面子重要,還是我五姐姐的幸福重要?或者,你根本就是想吊著我五姐姐而已?”

“我是真心喜歡你五姐姐!”文炎敬終於忍不住了。

盛長楨的每一句話都如一把鋒利的刻刀,深深刻劃在文炎敬的心尖上,讓他難以忍受。

“你要真有誠意,那就早點來我家提親!”

盛長楨暴喝道:“你可知五姐姐為了你,已經拒了多少樁好親事?和大娘子也已幾日沒說一句話了!”

文炎敬氣勢頓弱,良久無言,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吐出一口氣,眼神堅定道:“盛兄,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放心,我回去後就與家母商量準備,早日來貴府提親。”

“說得再好聽,也不如實際的行動!我要你立誓!”

“我文炎敬在此立誓,定不會辜負盛如蘭的一番盛情!若是有悖誓言,天人共誅!”

這年月的人敬畏天地自然,輕易不敢立下誓言,文炎敬既敢立誓,也算是頗見其決心。

見他終於開竅,盛長楨也鬆了一口氣,他可不是真想拆散這一對情侶,只不過實在看不過這文炎敬優柔寡斷、拖拖拉拉的性子。

眼見氣氛鬆快,盛長楨漫不經心地問道:“你是怎麼進府的?”

文炎敬滿臉尷尬,支支吾吾道,“是你五姐姐開小門放我進來的。”

造孽啊!

盛長楨無語扶額,惡狠狠地警告文炎敬道:“你回去之後給我好好準備提親的事,再敢跑來和我五姐姐幽會,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打死為止!”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被盛長楨要吃人的目光掃視,文炎敬頓覺脛骨處隱隱作痛,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連聲應下。

盛長楨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又喚來元真,讓他帶著文炎敬悄摸摸出府去,莫要引人注意。

元真最是機靈,讓他來做這事盛長楨才能放心。

送走文炎敬沒多久,明蘭也回來了,見盛長楨書房裡還有亮光,知道弟弟還沒睡,就進了書房敘話。

“小七,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