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野獸受傷之後,往往會變得更加殘暴。

這正是生倭們此時的真實寫照。

剩下的二十餘生倭面前,是劉威遠劉平遠兄弟倆率領的四十鏢客,旁邊還有近二十被組織起來的家丁。

眾寡懸殊。

但這些生倭沒有絲毫畏懼,一個個雙目赤紅,拔出刀就往鏢客們擺出的半圓陣衝上去。

“他們是瘋狗!”有一個老鏢客喊道,有些顫抖的聲音透露著他心情的不平靜。

鏢客們雖然都習練了些武藝,也不是沒見過血的,但他們真沒有和這麼兇殘的敵人交過手。

生倭們一個個悍不畏死,兼且有利刃在手,又是以命換命的打法。

鏢客們對自己的性命看重程度可比生倭重多了,因此雙方互攻要害時,總是鏢客先收手回防。

這樣一來,儘管鏢客人多,竟然很快就落入了下風,陣勢也隱隱有些不穩的跡象。

劉威遠大急,喊道:“兄弟們,人死卵朝天,再不拼命就晚了!”

盛老太太夜在這時派一個女使高聲傳話:“威遠鏢局的兄弟們,殺倭之後,我盛家定有重賞!”

這下鏢客們俱是精神一振,彷彿找回了當年鏢局初建之時,日日刀尖上舔血的感覺。

“殺啊!”

鏢客一方士氣大振,逐漸頂住了生倭一方的進攻。

見雙法陷入僵持,張廣利忙連忙從樹後出來,跑到伊藤身邊道:

“伊藤閣下,這裡是交通要道,來往行人不少。咱們趕緊撤吧,不然很快就會有其他車隊發現我們的。”

伊藤的臉色陰晴不定,他當然知道張廣利言之有理,但手下精英折損過半,這口氣讓他怎麼咽得下。

盯著戰局看了半晌,伊藤忽地一聲冷笑,舉刀前衝,一下就砍翻了一個正在和生倭纏鬥的鏢客。

伊藤一步都沒有停留,繼續往陣內突去。

“瘋狗!”

張廣利心裡暗罵,自己趕緊躲回了山上,再山石後觀察情況。

一直觀察著戰局變化的劉威遠眼皮一跳,這個生倭首領是要往盛家眾人那裡衝去!

劉威遠趕忙對著劉平遠喊了一聲:“平遠,帶人圍住那個領頭的,不能讓他驚了老太太!”

“是!”劉平遠揮舞著手中鋼刀,艱難地擺脫當面之敵,帶著幾個鏢客往伊藤行進路上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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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幾人就將伊藤圍在中間。

伊藤也不廢話,一刀斬落,就有一個鏢客手中的武器應聲而斷,然後又是一個迴旋踢,把一個毫無防備的鏢客踢飛了出去。

伊藤刀法的厲害,讓劉平遠看得頭皮發麻,但他還是隻能頂上去。

只要他能堅持一會兒,大哥就會帶人來支援這邊。

“哈!”

劉平遠暴喝一聲給自己壯膽,施展起與劉威遠一脈相承的家傳刀法來。

伊藤輕蔑一笑,右手使刀,化作一道長芒,閃電般破入劉平遠空門。

劉平遠大吃一驚,本能地抽刀後退。

驀地小腹傳來一陣劇痛,原來是伊藤飛出一腳,命中要害。

饒是劉平遠筋骨強健遠勝常人,此時也忍不住慘嚎一聲,往後仰跌。

立足未穩之時,又有一道寒芒在劉平遠眼前閃過,劉平遠呼吸一窒,腰腹用力,千鈞一髮之際,總算又矮了矮身子。

太刀從劉平遠臉上劃過,留下一條殷紅的血痕。

劉平遠雖險而又險地躲過了這一刀,但再也維持不住重心,跌倒在地。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