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弗臉上笑意更濃。

既然是別人上趕著巴結自己,王若弗的底氣也足了起來,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威遠伯夫人還以為她沒聽懂呢,又道:“我家芳兒也有十五歲了,年齒正好與你家七郎合契。

不如我們兩家親上加親,妹妹意下如何?”

王若弗還在沉吟,另一位貴婦卻說話了:

“我聽說芳小姐古靈精怪,很是讓人頭疼啊。”

王若弗聽出了她的意思,這是拐著彎在說威遠伯家的女兒沒有教養,刁蠻任性。

那貴婦笑著看向王若弗,又道:

“妹妹我家秀兒秀外慧中,還能吟詩作詞。依我看,她才是你家七郎的良配啊。”

威遠伯夫人怒目而視,那貴婦人也不甘示弱,瞪了回去。

她是禮部侍郎張青的夫人,丈夫是正三品的高官,實權在握,可不怕一個伯爵府的空架子。

威遠伯夫人暗暗叫苦,此次茶話會本來是她攢的局。

想著帶幾個小姐妹來,為自己和盛家結親助助聲勢,敲敲邊鼓。

本來想得極好,以她伯爵府的聲勢也能鎮的住場面。

誰成想訊息傳出去,來的都是有待嫁女兒的,而且還不乏在朝的高官。

原本的幫手反而成了自己的競爭者,威遠伯夫人也是有苦說不出。

王若弗一時之間成了香餑餑,她倒也沒昏頭,笑道:

“諸位莫急,我家七郎頭上還有兩個姐姐未嫁呢,哪能這麼早談及婚事啊。

喝茶喝茶,莫要傷了和氣。”

張青夫人和威遠伯夫人鬥雞似的互相瞪著,王若弗好生安撫,溫言勸慰。

一眨眼太陽就要落山,王若弗應對得滴水不漏,對有心結親的夫人不偏不倚。

眾夫人也都明白了,這次的茶會不是結親的好時機。

此行恐怕是做了無用功,只能待來日再單獨登門了。

臨走前,趙可夫人親切地握著王若弗的手,悄聲道:

“妹妹,我們兩家向來交好,又是門當戶對,這才是真正的好親家啊。”

說完,趙可夫人塞給王若弗一方彩絹。

待眾人走了,王若弗展開一看,卻見彩絹上繡著一個妙齡女子,身姿窈窕,面貌娟秀。

八成是趙家女兒了。

王若弗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