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來正是要邀你一起輔佐兗王殿下,日後包你榮華富貴。”

言仁化說完,一臉施捨的表情。

在他看來,如今汴京城中,有點門路的官員都上趕著巴結兗王,盛長楨又豈能免俗。

盛長楨有些無語了。

這人也太自我感覺良好了吧,好像我不接受就是不識抬舉一樣。

盛長楨當然不可能投靠兗王。

他明白兗王是個什麼貨色,剛愎自用且不說,單單他敢逼宮謀反就已經證明了他的狼子野心。

更別說他還是個志大才疏的,宮變七天就敗亡身死。

這樣的人,盛長楨怎麼可能上他的破船。

盛長楨淡淡道:“榮華富貴,還是言兄獨享吧。

長楨才疏學淺,恐怕入不得兗王殿下法眼,還是不去自討沒趣了。”

盛長楨居然拒絕了兗王的邀請!

言仁化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難道你已經投靠了邕王?”

盛長楨擺手道:“邕王手下人才濟濟,哪能看得上我一個微末小官呢。”

“那你為什麼……”

言仁化正要追問,忽然看見了盛長楨熠熠生輝的眼神,他頓時明悟了。

盛長楨之所以不投靠任何一方,是因為他有著絕對的自信,不管誰上位,必然都會重用他。

而這種自信的來源,就是他自身的能力和才華。

言仁化突然想起了自己,兗王剛向他丟擲橄欖枝,他就忙不迭地湊了上去。

是因為我已經失去了一往無前的信念嗎?

想當年,我言仁化也是捨我其誰,鋒芒畢露的少年郎啊!

言仁化慘笑著,跌跌撞撞地出門去了。

盛長楨哪能猜到他的心思,更不知道他的“驚人悟性”。

只覺得這位同年榜眼性情乖張,舉止瘋癲,恐怕心理上確實有些問題。

“可惜我前世對心理學不太瞭解啊,不然倒是可以替他友情診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