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趴在地上遮擋了李哲的視線,直到他的話語出現顫音,李哲才發現了異樣。

李哲一拳狠狠的捶在機師的腹部,連續的震盪力量讓他立刻開始嘔吐,噴出了大量的胃液和鮮血。

牙齒被噴了出來,但是牙齒裡面的凹腔已經空了,毒藥顯然已經被融化,只是不知道這麼短短的幾十秒鐘之內,是否被身體吸收。

機師開始不斷的痙攣,呼吸急促宛若狗喘,李哲的心沉了下去。

“你就算是死了,我也知道你是李家的人。”

聽到李哲那宛若臘月寒天的話語,瀕死的機師瞪大了眼睛,不明白李哲怎麼猜出了他的來路。

李哲臉上平靜,心中卻極度的憤怒,這種級別的死士,絕對不是小門小戶可以豢養得起的,前面遇到的那些傭兵就跟李伯遠脫不了關係,而能夠調動機甲進入商業區的又能有幾人?

遠處又有機甲的奔跑聲傳來,李哲簡單的搜尋了一下機師的身上,然後悄悄的離開了小巷。

片刻之後,一臺看似是聯邦標準機甲,但是聲音、動作明顯不同的定製機甲衝到了附近。

這臺機甲同樣謹慎,距離老遠就停了下來,艙門蓋開啟跳出一個人影,速度極快的掠到了兩臺報廢的機甲旁邊。

讓一個沒有防護的人去檢視現場,而機甲卻躲在安全距離之外,不得不說這是比較奇怪的一個戰術分配。

十幾秒鐘之後,現場觀察的人在通訊中說道:“少爺,仿製機甲的機師應該是偽造了陷阱,然後誘殺了後來的機甲。”

“機甲的機師沒有穿聯邦軍服,而是是中毒死的,現場有催吐的痕跡,有可能是別家的死士,這件事有些麻煩”

機甲駕駛艙內的秦珂鬆了口氣,然後自言自語道:“我就知道你沒有那麼容易死,我們還有一筆賬沒算完呢!”

“少爺,我們該離開了,第三集團軍中有很多人認識你,最好不要招惹過多的麻煩”

“忠伯,我剛才已經猶豫了一次,再這樣躲下去,真的就要庸碌一生了。”

秦珂調轉機甲,快速的趕到了炎國的隊伍身後,就像剛才的李哲一樣,門神一般擋住了四面八法投注過來的窺探。

同時,公共通訊頻道中響起了秦可的聲音。

“監察部外事督察員秦可,正在護送監察部學員離開,任何人不許靠近,否則將會遭到反制性攻擊,監察部保留追究後果的權利!”

“.”

聽到秦珂的霸氣聲音,李素婉等人心裡的悲痛減少了許多,小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不過小丫頭忽然心有所感,回頭一看,發現那個“木子”不知什麼時候跟在了自己身後,看到自己回頭,還對著自己露出了笑容。

小丫頭心頭突然有無名業火騰起,瞪著“木子”嚴厲的道:“這位木子先生,你現在怎麼能笑得出來?”

李哲有些詫異,訕訕的道:“我為什麼笑不出來啊?”

李素婉身邊的何小玲轉頭怒目而視:“木子先生,難道剛才的一幕你沒看到嗎?你認為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很好笑嗎?”

“.”

“剛才那位幫助我們的好心機師都犧牲了你竟然還笑,你這人怎麼這麼冷血”

小丫頭嘴一撇,竟然流淚了。

李哲砸吧砸吧嘴,覺得自己好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