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煜抬眸看他:“我是不是與宣大小姐相熟,相信剛才雲三少已經看得很清楚,完全沒必要對我懷有這麼大的惡意。”

“宣大小姐與我說的那些也不過是客套話,以往在京都遇到,宣大小姐可不會主動說請我吃飯這種話,可見我也是沾了雲三少的光。”

輕點下頭說:“我先回房間,雲三少再會。”

說完也沒等雲暉,直接坐上電梯就下樓。

等雲暉快步追過去,電梯門已經關上。

只能沉著臉按另一部電梯。

他知道姜煜和宣思韻不熟,更沒什麼交情,不然剛才見面時,宣思韻也不會一副沒認出姜煜的表現。

姜煜此番能得宣思韻邀請一起吃飯確實是沾了光,卻不是沾他的光,而是沾姜五爺的!

怎麼說姜煜也是姜家人,和姜五爺又沒有結仇,宣思韻這是有意交好姜煜!而宣思韻交好姜煜,圖的不可能是姜煜這個人。

那她圖的是誰,顯而易見!

只下兩層姜煜就出了電梯。

拿著房卡開啟門。

剛開啟門,手機就響了。

他看一眼來電提醒,並沒有立刻接,而是把門關上才接通。

“能接到這通電話,真是我的榮幸。”姜煜輕輕勾了下唇,不再似剛才一般溫文爾雅,透著點邪性。

不急不緩地走到沙發坐下。

“姜三少在海城?”

也是一道男聲。

是不溫不火的語調,嗓音有點沉。

“今天早上的飛機,剛到。”姜煜雙腿交疊,坐姿有幾分慵懶,整個人透著一股邪氣。

他的邪和曲泊驍的邪不同。

曲泊驍是邪魅不羈,是迷人的邪;姜煜則是整個人都透著邪性,是膽小的人看到都會心底發寒的邪。

對方開口,語氣不疾不徐卻帶著警告:“你們姜家的糾葛我不管,但別動我妹妹。”

姜煜點了支菸,夾在指尖吸了一口,煙霧繚繞,使得他整個人更邪:“所以,我五叔那個叫施煙的小女朋友果然是施家那位從未在人前露面的大小姐?”

用到“果然”二字,可見他此前就有所猜測,或者說得更準確些,是差不多已經確定。

“據我所知,我五叔那個小女朋友十歲後都是生活在鄉下,此後還獨自一人生活了六年之久,你們施家可真有趣。”

對方靜默幾秒,並沒有接他的話,而是繼續不急不緩的警告:“別動我妹妹。”

姜煜輕吐煙霧,勾唇笑說:“施三少的能耐我是清楚的,你都親自打電話來警告了,我自不可能不當回事。”

應是應了,但姜煜的語氣很是漫不經心,也不知有沒有把對方的警告當回事。

“你們施家這一輩就只有施大小姐一個女孩吧,明知我五叔身邊危機四伏,竟還放任她和我五叔在一起,施三少也很有趣。”

“宣思韻不是蠢人,做事不會輕易露出馬腳,能查到她頭上的人定也不簡單,我剛才還在猜是誰給雲暉發那樣一條資訊。現在看來,應該就是施三少了。”

選擇這家酒店,姜煜自然不是無意。

他是知道宣思韻和雲暉以及不少從京都來的人都住在這裡,才選擇的這家酒店。但在大廳遇到雲暉,倒並非他的算計。

雲暉叫上他一起去見宣思韻,他也想去會會,索性跟上。

宣思韻和雲暉說話時他確實站在陽臺,但他聽力不錯,他們的對話他聽得清清楚楚。

“只是我想不通施三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正常人查到有宣思韻的手筆應該是直接去找宣思韻,或警告或給點教訓,施泊寓卻是拐了彎找的雲暉。

邪氣笑說:“莫不是傳聞施三少心儀宣大小姐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