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原身在這裡,估計現在就要衝下病床大腦一熱給門巧玲一個擁抱。

“大伯母放心,你今天的話不僅我聽在心裡,就連門口的兩個保鏢都聽了進去,我們都知道你的苦心。”

阮蕪這麼回了一句,語氣意有所指。

最終,門巧玲也沒有品出個所以然來,只好離開醫院。

一連過去半月,阮蕪每天的生活除了跟老爺子聊聊天吃吃飯,就是跟季振斌夫婦勾心鬥角。

不過有一點倒是有點意外,季氏集團的總裁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竟然沒有一個下屬過來慰藉,反而是季振斌整天忙著應酬公司巴結奉承的人。

就跟古代的皇帝一樣,皇帝的辦公處無人踏處,反而是太監的後院踩滿了腳印,門檻都快被人給踏扁了。

不過,這遊戲還是阮蕪主場,貓捉老鼠要是一上場就把老鼠吊起來扔進鍋裡,豈不是毫無遊戲體驗。

路還很漫長,人設不能崩,劇情不能亂,這是她遊戲的原則。

一想起季振斌夫婦最後的落魄模樣,阮蕪便忍不住發笑。

昨天,為了打消季振斌夫婦的顧慮,她還主動上繳了自己的手機。

不過...

阮蕪隴上厚厚的白色羽絨服,帶上鴨絨針織帽子,踩上雪地靴,不動聲色從病房離開。

出院的事情,她並沒有通知季家。

阮蕪走到窗前,嘩啦一聲拉開窗簾。

看著窗戶因為冷熱不均生成的雪白霧凇,她忍不住笑了聲,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看見白霜和白雪了。

快穿任務總喜歡那熱情灼燒的夏季,卻不喜歡寒冰刺骨的冬季。

但她最愛這白雪皚皚的冬天,死在冬天的雪地裡是她一直的嚮往。

她要溶解在雪地裡,讓血肉被白雪侵蝕,紅色被白色佔據,從頭髮絲到腳趾,都化為冬雪的養分。

那樣的話,她一定是這世間最純白的存在。

冷風呼呼吹進病房,掀動羽絨服上面的絨毛,微微撩動撓動她蒼白的下巴。

阮蕪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指緩緩滑倒窗戶上端位置,寫下一個字:

“病。”

隨即,她轉身下樓,剛下樓就被一團白花花的東西撲得腳步一亂。

什麼東西?

“宿主,這是你親親愛愛、心心念唸的小黑啊!”系統一提到黑貓,語氣就變得陰陽怪氣。

論人工智慧系統和寵物的爭寵史,堪稱鬥智鬥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