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再往左手邊走二十米,那邊有需要的木頭。”系統用雷達掃描著木材的方位。

“宿主,你這麼熱心一定是為了挽回原身的形象吧?”

這麼說著,它覺得事實正是如此,打消周圍人對原身的惡意和誹謗,也是任務的一大步呢。

阮蕪撥開面前的灌木叢,眸光很快定格在不遠處,兩道被樹葉遮擋得朦朦朧朧的黑影。

淺淺勾了勾唇,嘴角若隱若現的梨渦透著幾分狡黠,她說,“不是為了挽回形象,而是為了看戲。”

阮蕪挑選了一個絕佳的位置坐在來。

那兩道人影正是消失的許衍和周文昊。

昏黃的餘光此刻被星星點點的斑駁佔據,墨綠色的樹葉此刻像是被潑了一層揮不開的墨色,周圍悉悉簌簌,一道夾雜著躁意的熱風吹過來,捲起一地的落葉。

因為是雲臺山山下,烏鴉時不時從頭頂叫囂著飛走。

周文昊隱隱覺得情況不對,他望著前面的背影忽地脊背發涼,雙腿像是釘在原地般。

“許...許衍,你帶我來這裡到底要做什麼?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離開了。”

說完,雙腿忽然有了力氣,周文昊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然而剛邁出一隻腿,一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用力一扳。

“啊——”

空氣中響起一道骨頭碎裂和尖叫聲。

許衍轉而勒住周文昊的脖子,往桐樹那邊拖拽,拖拽的同時用一種聽起來毛骨悚然的聲音,湊到周文昊耳邊。

“噓,安靜點。”

周文昊瞪大雙眸,他想不出來哪裡得罪了這個怪胎。

這麼驚恐害怕的表情,許衍病態的臉上終於有了其他色彩,他痴痴地欣賞那份恐懼,像是心裡有病一樣。

要是在害怕一點就好了。

這麼想著,許衍按著周文昊的腦袋往桐樹上重重撞去,光滑的皮肉和斑駁的樹皮在推力下撞擊一起。

他勾唇一笑,儘管笑意不達眼底,“我還沒做什麼呢,你這麼驚恐的看著我做什麼?”

然而,只是一下,周文昊便兩眼一閉暈過去,大抵是因為心理和身體的雙重恐懼讓他緊繃的神經脆弱不堪,放大了疼痛。

許衍無趣地收回手,踹了踹地上死屍一般的人,周文昊發出一道悶哼,意識半清醒,頭疼欲裂讓他連手臂都抬不起來。

然而卻記住了那句如同被蛇信子舔舐的一句話:“記住了,以後再讓我看見你對她動不該動的心思,我不會這麼容易放過你的。”

做完這一切,許衍看都不看周文昊一眼,把人當成垃圾一般,轉身欲離開。

然而,頭頂卻傳來咔嚓一聲機械音。

有人。

“誰?”

他猛地抬頭,漆黑的眸瞳直直射向樹上,如同一把利劍。

樹枝上只有一隻純黑的烏鴉站在上面,做回應一般,衝下面“嘎嘎”叫兩聲。

少年眼底的漆黑更甚,他危險地眯起雙眼掃向四周,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隨即從地上撿起一根胳膊粗大小的木棍,在灌木叢種橫掃。

“不要躲了,我看見你了。”

“阮蕪,是你吧,我知道是你,出來吧。”

說著,他的目光定格在最後一處灌木叢。

這處灌木叢很大,枝繁葉密,大到足夠藏身一個成年男性的身軀,加上週圍的光線很暗,灌木叢像是危險的藏身之處。

許衍一步步靠近,像踩在人的神經上,然而下一秒,身後不遠處傳來腳步聲。

從聲音來看,似乎不止一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