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沂離開了。

白雪薇惺惺作態上前,作出一個勝利者的表情,那眼神彷彿在說你也不過如此。

“阮蕪,你這個沈夫人當的可真憋屈,還不如我這個外人快活,你為什麼非得扒著沈沂不放呢?”

她說著故作關懷地拍了拍阮蕪的肩膀,周圍不乏有狗仔蹲牆角,白雪薇說話都是壓低聲音說的,也就言語上挑釁兩句,畢竟她還要炒作。

阮蕪避開白雪薇的靠近,黑眸沉沉看過去,那張明豔的臉剎然失去所有光彩,被抽筋拔骨般絕望。

白雪薇貪婪凝著那痛苦不堪的表情,眼底一閃而過的得意。

還不夠,這還遠遠不夠,阮蕪應該再痛苦一點的。

然而,下一秒白雪薇如墜冰窟,腰間抵上一個冰涼的物件,透過她的衣服涼的滲入皮肉。

“白小姐,千萬不要亂動哦,俗話說...刀劍無眼。”阮蕪臉上哪裡還有先前的表情,邪氣橫生,配著那張臉又魅又妖。

白雪薇嚇慘了,她試圖掙脫,卻被警告。

“別動,再動我保不準做點什麼,你剛剛不是挺喜歡我的表情嗎?怎麼現在換你倒是不滿意了?”

“你果然是裝的...阮蕪!”白雪薇花容失色,抵在腰間的是刀,真的是刀,阮蕪怎麼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動刀?瘋了嗎她?

“裝?人有很多面的,你看到我哪一面就配哪一面,陪沈沂裝裝也就算了,你算個什麼東西。”

阮蕪嫌棄地撤開,拿出所謂的‘刀具’,不過是一隻鋼筆而已,她在手指尖玩弄一番,動作一氣呵成。

沈沂好歹是位面氣運之子,渣是渣了些,但她有所求,虛以委蛇就算了。但白雪薇屢次三番作踐她,太礙眼了,礙眼就算了,還總喜歡瞎蹦躂。

白雪薇臉怒成豬肝色,卻是敢怒不敢言,她敢肯定,橫在腰間的不是那隻鋼筆。

“我明白了”良久,白雪薇像是想通了什麼。

“你就是想透過我上位,就是想透過我讓沈沂捧你!沈沂願意捧著我卻不捧你,你一定很憋屈吧,畢竟你放下尊嚴求都求不來的東西卻被我輕易得到,阮蕪,你賤不賤呢?剛剛還用刀威脅我,我早晚要把你的面具撕下來,不管是現實還是娛樂圈你只配做配。”

阮蕪意料之內地挑挑眉,站在這裡這麼長時間,溼噠噠的頭髮都乾的七八成,她也懶得和白雪薇廢話,只道:

“但《媚心》這部劇,不管你認不認,你都只能給我做配。”

話音落,白雪薇想要跳起來撕爛阮蕪的嘴臉,面目猙獰。

但不遠處忽然咔咔咔亮了幾下,明顯有狗仔蹲守,白雪薇對這光線很敏感,只好壓下內心的煩躁與不甘,笑盈盈跑過去。

“阮蕪,和你說了這麼多,我真的好開心啊!”

阮蕪瞭然,配合著笑了笑躲開這人,“是嗎?那我以後多說一些。”

這話聽到白雪薇耳朵裡臉都白了。

圍觀的人群只覺得奇怪,剛剛還劍拔弩張的兩個人忽然變得親密起來,破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

不知道情況的人只是路過時感慨一聲,看來兩個人關係不錯。但現場試鏡的演員不少人都知道白雪薇什麼德行,她們中也不乏有曾經和白雪薇炒作營銷姐倆好的戲碼,一看這情況便七七八八瞭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