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因為一些意外,所以才以剛才那樣難堪的模樣見面。”

凝光說著話坐在了桌旁。

她坐的並不是主位。

一旁的劉善還毫無風度的吃著飯。

在她過來之前,眾人的神態也是比較輕鬆的。

但就在凝光坐在了椅子上,輕輕的將雙手放在桌子上的一剎那。

柳白只感覺周圍的氛圍頓時變了。

一股難以言說的緊張嚴肅感彷彿開始在周圍的空氣蔓延。

柳白感覺自己像是回到了家裡的老宅,一群長輩坐在桌子上嚴肅的討論著最近的生意。而後輩們則站在房間的角落,裝作認真聽長輩們叨叨各種話題。

不僅僅是柳白。

七叔也有這個感覺。

七叔彷彿瞬間進入了會議狀態,佝僂的背挺直了一些,眼神也變得認真了起來。

他之前想在風路市建賭石交易市場,和市裡的領導人們開會的時候,也是這個狀態。

“七叔你好。”凝光優雅的看向了七叔,微笑著說道,“劉善和我提到過您很多事情。不過您好像在邀請我們裡參加這次會議的時候,並沒有提及這次的來賓都有誰。能介紹一下嗎?”

凝光也是一天多沒吃飯了。

她伸手拿過一雙筷子,然後一粒一粒的夾自己前面盤子裡的花生米吃。

整個人的神態動作看起來並不像吃飯,而是在進行某種藝術表演。

柳白感覺眼前的凝光,明明是一個漂亮的女人。但是自己對她一點兒生理上的感覺都沒有。

他彷彿在面對一個日理萬機的大老闆。

這棟別墅是這位大老闆用來臨時落腳的地方。

而他則是一個跟著長輩過來見世面的小屁孩,連發言的權利都沒有。

七叔也有這種感覺。

他見過的人很多,知道人的確是有氣質一說的。

因為身居高位的人常年指揮他人,身上自帶一種威嚴和自信。

這種威嚴和自信是因為她手握權力。

凝光給七叔的感覺就是一個手握通天權利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可不單單是有背景這麼簡單了。

而是自己就擁有很大的權利。

於是七叔不自覺的將這次翡翠大會隱藏在暗底的東西,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出來。

每年的翡翠大會實際上是一個分權力的過程。

各路圈內人,不管是做原石生意,做成品翡翠工藝品生意的,還是中介人。都會一一趕來分一分未來幾年的蛋糕。

尤其是緬甸那邊軍閥們已經聯合了起來,開始卡翡翠原石貨量的背景下,這次的大會眾人要面對的問題尤其多。

緬甸那邊的局勢雖然複雜,但是各路軍閥已經在方向上達成了一致。

全世界的翡翠礦脈其實不止緬甸有,其他國家也有。

哈薩克,加拿大,本子,墨西哥,瓜地馬拉等多國都有翡翠礦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