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裝,我心裡憋著不痛快。”

“裝了吧,格局小了。”

雷陽笑的很爽朗,有點七尺大漢喝三碗酒的意思……但這配上她幹練的短髮,英氣臉蛋,絲毫不顯違和。

“喏。”

她笑,也不是平白無故。

和趙子川同行,也有深一層原因。

這不,巴掌大的黑皮本子,遞給了趙子川。

“什麼玩意?”趙子川還是傾訴的心態,放鬆的很……可看了本子裡的內容,他的臉色,立馬難看起來,“這,不是開玩笑,對吧?”

這一刻,空氣彷彿都凝固了。

“證據確鑿。”雷陽灼灼的目光,似要看穿了趙子川。

很滑稽。

黑皮本子上的內容,正是趙子川出生之後的行蹤軌跡……位置,能精確到哪一塊地板磚,時間,必須精確到秒。

趙子川幾根毛,幾歲長的,都記錄的一清二楚。

他,是啞雷之一。

但又不是……這是雷陽的判斷,“你也猜到了自己的啞雷身份?”

一字之差,雲泥之別。

這個猜字幾乎洗清了趙子川的嫌疑。

可趙子川還是警惕,小心反問道,“為什麼要用‘猜’?”

雷陽抿了下嘴,又拿出一本子。

她寫寫畫畫,頭也不抬道,“因為,那個你還活著……雖然他的行蹤軌跡,無比隱秘,可只要存在犯罪,就一定會留下物質痕跡。”

“另外一點。”

“末日階段,另一個你,為啞雷做了不少事。”

“第九頁,用人工提取的汙染物,摧毀了臨安縣唯一水源,造成了8000萬人進入極限缺水日。”

“第三十七頁,參與刺殺民間後勤團團長,成功之後,還大張旗鼓的睡了團長的老婆,再滅口”

“其餘,就不提了。”

“在第一百三十七頁,有個徽章,是啞雷組織內部的至高功勳,你只用一年就拿到了。”

“從種種資料上推斷,另一個你在末日階段,就擁有不屬於E級的驚人戰鬥力。”

“趙子川先生,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