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維主動被轉化,並且主動策劃讓更多的少年男女加入這個惡魔行動。

最終,甚至聽信了“它”的瘋狂計劃——毀了這一切。

就這樣,一個熱切地本想憑自己的一份力量改變命運的男孩子,最終成為了劊子手、成為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他用無辜之人的性命來引起安全域性的注意,試圖以惡制惡。

交代過一切之後,莊維坐在審訊室中,面色仍沒有一絲悔改之意。

倔強地眸死死地盯著面前的桌子,像是要把它盯穿一樣。

無論對面的警官再如何對他進行心理干預,他仍然一言不發。

只是聽說了警官對他的量刑預測之後,他抬頭望著天花板,笑了笑。

就好像很多年前,面對著抓著他衣角不撒手的小妹妹一樣,笑容溫柔似水。

彷彿,他已經見到了妹妹的魂魄在下面等他……

而另一邊,葉攸攸雖然早已猜到了大概,但是當一切真相都被確認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這是個太過於瘋狂的作案計劃,而一切竟然都是為了那樣一個不可能實現的執念。

兩人相對無言。

沉默良久之後,葉攸攸還是試探性地開口:“莫子朗,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他們都不在一開始的時候就來求助於安全域性呢?”

“很多事情,如果在一開始便請求安全域性的介入,絕對不至於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

“而為什麼,明知是與虎謀皮,他們還是義無反顧地把自己的性命都搭進去。”

其實這也是一直困擾莫子朗的問題,同時也是,他之前創辦奇奇怪怪偵探社的原因。

莫子朗的嘴角扯出了一個有些諷刺的弧度:“大概是因為安全域性的前身,並不那麼幹淨吧。”

“這些人或多或少都參與過或者被當年參與過實驗的人刻意引導。”

“也許當年,真的是做錯了很多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