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被這麼多人看著覺得很丟臉,夫人忽然冷靜下來,她用手帕輕輕拭掉淚痕,然後深吸一口氣。

“算了,到了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夫人憤憤地說道,“你聽好了,還有你們,都給我聽好了!你們以前幹過什麼,我不追究,你們以後想幹什麼,我也可以不過問。包括你,”夫人指向縣太爺,“你可以跟這個狐狸精繼續鬼混,我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只要你們以後一切都聽我的,我說幹什麼你們就幹什麼。否則的話,我就告到奧魯大人那裡,到時候你們不僅官職不保,甚至連命都可能保不住。怎麼選,你們掂量掂量。”

說罷,夫人便在最近的一把椅子上坐下,她環抱著雙手,瞪著眼睛狠狠地掃視著面前的人。

在夫人說話的期間,黃才月一直緊緊盯著縣太爺。縣太爺從剛出現在樓梯上直到現在,臉色就沒怎麼變過,似乎他一早就料到會出現這一幕。

黃才月忽然想到,自己太過於擔心黎伯,以為夫人就能完全制住縣太爺,卻忘記了縣太爺也是一步一步爬到現在這個位置的。他見過的世面,以及經歷過的事情絕不會比黎伯少,甚至應該比黎伯還要多,所以他才可能是最難對付的那一個。

心裡正打著鼓,忽然縣太爺向前走出一步,波瀾不驚地問了一句:“你說完了嗎?”

話音落下,黃才月內心頓時一震,果然,縣太爺要出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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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夫人似乎沒聽見,又好像沒有料到縣太爺會反問。

“我問你說完了嗎?”縣太爺重複了一句。

“說~~說完了啊!”夫人大概也料到事情有變,立馬緊張起來。

“好,你說完了就該我說了!”縣太爺依舊波瀾不驚,讓人看不出他的意圖,“今天的事奧魯不會知道,因為你不會去告訴他!”

“哼,你試試!”夫人顯然不信。

“呵呵,用不著試,我說了你不會你就不會!”說著,縣太爺走到吳捕頭面前,問道,“吳捕頭,錢老闆生意最近還好麼?”

眾人頓時愣了,不明白在這種緊要的關頭,縣太爺幹嘛突然過問一個什麼老闆的生意,而吳捕頭和他帶來的幾個官差更是驚訝得臉色都變了。

“呃~~那個~~我不是太清楚~~”吳捕頭緊張得連話都不會說了。

“是嗎?”縣太爺笑了笑,忽然將雙手背在身後,那樣子就像審問一個犯人似的,“我怎麼聽說你們經常出入那個地方啊?另外,錢老闆是做布匹生意的,你們幾個有那麼多衣服要做嗎?”

夫人聽到這裡有些不耐煩,起身問道:“你什麼意思?”

縣太爺只是斜眼看了夫人一眼,並沒有回答她,然後他回過頭,對著吳捕頭繼續問道:“吳捕頭,我問你,奧魯大人是如何定賭博的罪的?”

吳捕頭聽完立馬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低下頭來,有氣無力地答道:“賭博~~賭博與嫖.娼同罪!”

此話一出,所有人包括夫人,都明白怎麼回事了,而黃才月更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屋子的官差盡是些嫖.娼賭博之徒。

完了!黃才月沮喪地想到,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接下來會怎樣,她想都不敢想。

縣太爺說完吳捕頭,又面向夫人帶來的家丁,“還有你們,吃我的住我的,沒有我,你們養得活家兒老小嗎?”

一眾家丁聽完立馬低下了頭,縣太爺到底是縣太爺,小老百姓根本奈何不了他的官威。

這時夫人站了起來,擋在家丁面前義正言辭地說道:“沒有你了,還有我!我可以養活他們!如果你不答應,大不了我們魚死網破,我直接去找奧魯大人!”

夫人說完,縣太爺馬上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我說了,你不會去的,不信,你開啟門瞧瞧!”說著,縣太爺伸手指向酒館大門。

夫人不明白,便朝大門走過去,然後“吱呀”一聲將大門給拉開。

在大門開啟的一剎那,黃才月頓時尖叫一聲,隨後只感覺雙腿無力,一下子坐倒在地上。

原來,在夫人和縣太爺對質的期間,不知什麼事後屋外來了一群人,而這群人黃才月再熟悉不過,正是院子裡的護院。

夫人顯然也很吃驚,愣在原地一動不動,縣太爺揹著雙手不緊不慢地靠過去,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只要你膽敢邁出這扇門,他們就會打死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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