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了一個多時辰的路後,天邊漸漸泛出白色,幾個人尋了個較為隱蔽的地方,休息吃乾糧。

“咱們去哪兒呢?”休息到一半的時候,鄭玉山若有所思地問道。

沒有人回答,現場只有吃東西的聲音。

“哎,天下這麼大,卻沒有我們的容身之所。”鄭玉山不由得感嘆道。

沉默片刻後,黃才月忽然靈機一動,興奮地說道:“要不咱們去辰州吧,辰州有我公公的朋友,我大哥和弟弟說不定也在那兒。”

幾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最後同時點點頭。

“也好,辰州離此地不是很遠,而且辰州多山,沒那麼多官兵,是個安靜的去處。”老大道。

四個人幾經商量,最後決定就去辰州。

黃才月很高興,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終於可以真正的去找大哥和才良了。

這麼些年,黃才月和老大已經對逃亡很熟悉了,他們知道該怎樣躲開人群,也知道該怎樣隱藏自己,再加上此時南方天氣怡人,一路上鳥語花香,所以走得很順利。

不到半個月時間,一行四人便進入辰州地界。

辰州和臨安城一樣,也是本地人管理,朝廷給了官印,委任當地的土司為宣撫史。並且和老大所說的一樣,這兒並非什麼兵家必爭之地,所以官兵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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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黃才月光知道辰州這個地方,卻不知道具體該去哪兒,進城之後,她就不知所措了。

當初公公的那些老友,黃才月只是在家裡匆匆見過一面,唯一熟悉的,也只有江三,她還記得那次公公出門回來後,江三爺爺就生病了,一直關在屋裡沒出來。時隔這麼久,她一時半會兒還回想不起江三的模樣。

把情況跟老大說了說,老大就建議先住下,好好休息休息再說。

幾個人選了一家靠城門的客棧,這裡人來人往的,比較容易辨識人。

第二天,三個人便分散開,四處打聽姓江的人家,鄭玉山他娘就留在客棧裡。可是整個城裡問了一圈,誰也沒有打聽到姓江的人家。

晚上回到客棧,三個人把各自的情況一匯總,就覺得事有蹊蹺。辰州城雖說不是很大,但也是一方州府,就算問不到江三,也應該有個把姓江的吧,可奇怪的是,三個人這一天把城裡跑遍了,愣是一個都沒打聽到。

“奇了怪了,江又不是什麼很少見的姓,怎麼會一個都沒有呢?”黃才月坐在桌子旁,搓著額頭嘆道。

“彆著急,咱們又不是每個人都問到了,也許就是咱們運氣差,明天接著問吧。”此時晚飯已經上桌,老大稍微安慰了一句就吩咐大家開飯。

然而過了一天又一天,問了好幾圈回來,三人還是一個姓江的都沒問道。

到了第三天,黃才月都快要放棄了,結果老大晚上帶回來一張紙,說是有線索了。

本來已經心灰意冷的黃才月一聽見有線索,馬上來了精神,拉著老大追問怎麼回事。

老大將那張紙擺在桌上,上面畫著一張人面像,還寫著一個大大的“捕”字,一看就知道是張捉拿榜文。

黃才月不明所以,湊上去看了一眼。

榜文已經泛黃,有幾處都已經硬化,手指一碰就會破碎。上面畫著的是一個老者,尖嘴猴腮的,下面寫著“案犯江五七,挖墳盜墓,集眾滋事,十惡不赦,辰州府衙賞白銀百兩全城通緝,另有江姓族人,與案犯沆瀣一氣、狼狽為奸,有舉報者一經查實,賞銀十兩。辰州府衙。”

“這張榜文有些時日了,要不是有人指給我看,我差點就給錯過了。”老大解釋道。

黃才月看完榜文,嘆了口氣,“哎,難怪咱們一個姓江的問不到,敢情是這麼回事啊。”

“這人是盜墓的,你看看是不是你說的江三?”

黃才月聞言又仔細看了畫像,最後搖搖頭,“說不好,我本來就記不清他的樣子,這幅畫又畫成這鬼樣子,我看不出來。”

“沒關係,不管是不是他,這人既然也是盜墓的,肯定跟江三有關係,咱們總算有了線索不是。”

黃才月點點頭,“對,天無絕人之路,肯定能找著的。”

有了線索,眾人的心情頓時大悅,樂樂呵呵的吃完晚飯後,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黃才月還在睡夢中,忽然被一個人捂住了嘴,她驚醒過來,就見捂著自己的是一個樣貌很清秀的中年男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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