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木合!你不要在我這兒得寸進尺!你們幹了什麼好事你清楚,本官看在你是蒙古人的份兒上依著你,要是真按照律法來,你們都得砍腦袋。”

那蒙古人氣得臉都白了,可挨著對面的官階比自己大,他也不好發作。氣呼呼的看了寧大人一眼後,蒙古人便招呼其他三人離開了。

蒙古人離開後,大廳裡沉寂了片刻,之後寧大人吩咐退堂,讓之前那人將黃才月兩人帶下去。

路上,黃才月忍不住問道:“大人,剛才那蒙古人說的,是過年的時候發生的事嗎?”

那人點點頭。

“到底怎麼回事啊?”

“哎,還能是什麼事,兩個蒙古人霸佔了人家姑娘,姑娘相好的找到蒙古人把他們給殺了,他自己也受了重傷,最後死了。”

“那姑娘呢?”

“逃了啊!一家子都逃了,可蒙古人不肯罷休,非得找這一家子問罪。你們也是,得罪誰不行,非得得罪蒙古人,這不是撞在槍口上了嗎?”

“大人您貴姓啊?”

“免貴,姓張。”

“張大人,那天的事您應該清楚,我們不過是去吃頓飯,是蒙古人纏著我們不放,可不是我們找上去的。”

“我知道,哎,這年月~~”

“對了,張大人,您認識我二叔吧?”

黃才月本來只是隨後一問,誰知道那張大人就像受了什麼刺激一樣,猛地回過頭,拉著黃才月鄭重的說道:“我不認識你二叔,你也不認識你二叔,你們記住,想要活下去,想要離開這裡,以後就不能提你的二叔!明白嗎?”

黃才月被嚇懵了,看著張大人只是點點頭。

張大人又扭頭看了看鄭玉山,這才放開黃才月。

瞬間,一行人又恢復正常,張大人依舊走在前面領著路。

沉默片刻後,張大人又開口了,“寧大人給你們一人二十杖,是做給蒙古人看的,既然是做給他們看,還是得有個結果,待會兒你們配合一點,把樣子做出來,我的人手裡都有數的。”

說完,張大人便不再出聲了。

回到監牢後,張大人便吩咐擺上行刑的傢伙,還特意喊來一些人,裝模作樣把兩人按在凳子上各打了二十大板。

要說這二十大板不疼,那是假的,可是疼也就是那一陣子,打完之後黃才月只覺得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那感覺就像是小時候娘打她的屁股似的。

按照張大人的吩咐,挨完打還得裝裝樣子,於是黃才月咧著牙歪著腿,和鄭玉山互相扶著走進牢房,張大人臨走的時候還來看過他們,表示他們做得很好。

戲雖然演完了,可是黃才月的疑惑卻絲毫未減,從種種跡象來看,下至張大人、上至寧大人,都跟蒙古人不合,而二叔和張大人相識,說不定還跟更大的官兒相識,難不成,他謀劃的事跟蒙古人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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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老大見了那麼多世面,黃才月見過官兵欺負百姓,也見過蒙古人欺負百姓,還有像鄭老爺那樣起兵造反的人,黃才月以為自己見過的已經足夠多了。可是現在,她又見著官兵跟蒙古人不合,她心想,這個世道已經亂成什麼樣子了!

按照張大人的安排,打爛屁股至少也得十天半個月才會恢復,所以這場戲黃才月和鄭玉山還得接著演,不管誰來了,他們都要裝作捱了一頓毒打的樣子。

這樣一來,他們倆就只能成天趴在褥子上,連吃飯都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