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士卒可能是從沒受過這等羞辱,被扔出去後又馬上爬起來,一個個叫嚷著非要殺了這幾個人不可。

不過這時有了老大的幫助,十多個士卒愣是靠近不了半步,於是更多計程車卒圍了過來。

老大奮進全力反抗,卻始終不敢下殺手,他害怕一旦死了人,他們就更加逃不出去了。

黃才月倒是有心殺人,只是她現在手上沒傢伙,而那些士卒的刀可是刀刀都衝著她的要害來的,本來兩三個人她還應付得過來,但是人一多,她便有些招架不住了。

鄭玉山此時只是護著他的娘,什麼忙也幫不上,老大見狀深吸一口氣,搶過一名士卒的刀,然後架上士卒們砍過來的刀,他大喝一聲,一下子便將三個士卒掀翻在地。

與此同時,他喊道:“別打了,我們投降!我們投降!”

說著,他便將手裡的刀舉過頭頂,然後輕聲對身旁的黃才月說道:“想讓他們活命,就別打了,再打下去,咱們一個都活不了。”

黃才月此時累得夠嗆,要不是老大喊這麼一聲,她也沒力氣打下去了,所以立時就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官爺們,我們有罪,我們有罪,別打了。”一邊說著,老大一邊跪下來。

士卒們愣了一會兒,片刻之後,幾個人卯著膽子走過來,一把奪走老大手裡的刀。他們見老大真的沒反抗,於是一人用刀柄狠狠砸向老大的下巴。

老大應聲倒地,黃才月剛想發作,士卒們便馬上拿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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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士卒把老大揍了個半死,黃才月也捱了好幾下,最後,他們將兩人押回村子,卻放過了鄭玉山和宋夫人。

離開工地的時候,黃才月看見宋夫人跑去倒鄭老爺身邊,看樣子,這個女人是打算跟自己的男人同生共死。而鄭玉山則被士卒拉了回來,他又哭又喊的,最後在士卒的抽打之下,他才爬起來繼續勞作。

最終,黃才月被反綁了,關在一個小房子裡,而老大則被拖去了別的地方。

房子裡散發著一股廁所的味道,其中似乎還夾雜著一些腐臭味兒,進入房子黃才月就差點被燻暈過去。

士卒們反綁了黃才月還不夠,又將她綁在一根柱子上。

“他媽的,身手還挺好嘛!看樣子,你們幾個認識,我警告你,你要是還想他們活著,就給我老實點兒。”士卒說罷,便“砰”的一聲將房門關上,臨走時,還不忘在房門上掛上一把鎖。

黃才月到底是女兒家,打架的時候還只是累,但是剛才挨的幾下,雖然來的路上不怎麼疼,可一等士卒們離開,那火辣辣的疼痛感便鋪天蓋地一般席捲而來。

這樣連續關了三天,黃才月沒進一粒米,沒喝一口水,而且那噁心的味道一直無法讓她入睡。到了第四天的時候,黃才月已經是半昏半醒,只感覺自己的魂魄已經離開自己的軀體了。

總算,她聽見有人在開門,一名士卒走進來,將一碗野菜粥摔在她面前,隨後又馬上離開了。

此時的黃才月全憑本能的求生欲支撐著,看見這碗粥就像看見救命稻草一般,拼命掙扎著想去夠到粥碗。

然而她的手被反綁在柱子上,無論她如何用力,就是夠不到粥碗。

本來黃才月就只剩半條命了,這一陣用力更是讓她頭暈眼花。

休息了一會兒,黃才月忽然想出一個辦法,她先是用腳將粥碗挪到身旁,然後用膝蓋去粥碗裡把粥沾起來,這樣,她就能舔到膝蓋上的粥了。

這樣折騰了半天,雖然粥灑了大半碗,但是黃才月多少還是吃了一點,也多少恢復了一些力氣。

這之後的連續幾天,黃才月每天都能得到一碗粥,隨著她的力氣慢慢恢復,她吃到的粥也越來越多。

只是力氣一恢復,她的思緒便也跟著恢復,她想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總不能就這樣被他們關一輩子吧。

這天,士卒走進來放下粥,卻不像往日那樣匆匆離開,他站在黃才月跟前說道:“這日子不好過吧?”

黃才月沒有理會,只是苦笑一聲。

“小子,去堵決口的都是年紀大的人,怎麼輪都輪不到你,你說你去充什麼大頭。挨頓打不說,還過著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何必呢?!”

黃才月一聽這語氣,似乎他們不打算繼續關著自己了,於是便抬眼看向那士卒。

士卒繼續說道:“咱們這兒缺勞力,不會輕易砍你腦袋的,你要是聽話,就乖乖回去上工,要是還胡鬧,那遭殃的可就不止是你自己了,明白嗎?”

黃才月此時根本聽不進去這些話,她只想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比起去上工幹活兒,這個鬼地方簡直堪比地獄。

“我明白!我明白!”

士卒點點頭,“明白就好,你先喝了這碗粥,緩一緩,喝完咱們就去工地。”說著,士卒便拔出佩刀,一刀砍斷了黃才月手上的繩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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