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大爺,求您給引薦。”

“呵呵,我雖然級別不高,但這個主還是能做的,這樣,今晚你就跟我們守在這裡,明天一早就跟我回營。”

“好嘞!好嘞!”

老頭兒說完,衝身後的黃才良擠了擠眼睛。

幾個人說罷,便拉著老頭兒三人躲進暗處,一直躲到天邊泛起魚肚白。

依照約定,為首那人帶著三個人回到營地,並直接將他們帶去伙房。

營地其實就是一個荒廢村子,黃才良看見有好多傷員躺在村裡的空地上,而那些醫治傷員的人也只是用一些草藥敷在他們的傷口上。

伙伕長是一個很胖的胖子,渾身油膩,衣服髒兮兮的,身上的氣味比小花臉最臭的時候都要難聞。

黃才良很難想象,這樣的人做出來的飯,有誰吃得下去!

伙伕長沒有問名字,什麼都沒問,當那夥人將老頭兒介紹給他時,他便直接指著一簍白薯讓老頭兒搬出去洗洗。

三人沒費多大力就將簍子搬到小河邊,很快便洗完了所有白薯,回到伙房,伙伕長頗為驚訝,又指著另外的蔬菜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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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抬出去洗。

老頭兒沒回絕,抬著簍子便走出伙房。

“哎,他們也不容易啊。”走在路上,老頭兒忽然無緣無故感嘆了一句。

黃才良不解,便問為什麼。

老頭指著簍子裡的南瓜說道:“都是些雜糧,也就能勉強填飽肚子,可是他們還得打仗啊,打仗光吃這些怎麼行呢?”

黃才良細細一想,覺得也對,這麼些年,他們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風餐露宿,但是他們總吃得好,哪怕是當叫花子討點剩飯剩菜,也比吃這些白薯南瓜強。更何況到了荒郊野外,小花臉還能時不時獵來幾隻野兔麂子打牙祭。而他自己,也能憑藉幼時和姐姐練就的本事,找得到各式各樣的野菜野果吃。

這樣一比較,黃才良頓時也覺得這些人很可憐,似乎這一瞬間,他便將這夥人跟之前在廟裡的人區別開了。

“他們這麼多人,咱們總不能去給他們打兔子或者去討米飯吧。”

“哼,要討你去討,我來這兒可不是為他們找吃的。”

“師父,你就不能慣著他,他就是個老好人,看見這個就想幫這個,看見那個了又想幫那個,你要老慣著他,咱們非得累死不可。”

黃才良也不管小花臉的嘲諷,而是認真對老頭兒說道:“師父,我也就是說說,又沒說真的去討。我看您也是心軟了,想幫他們打下鎮子,好讓謝家的爺爺奶奶早日脫離苦海,要不然,您也不會那麼痛快就答應幫他們,對不對。”

聽到這裡,老頭兒忽然洩了氣,他放下簍子,嘆著氣說道:“打贏了這場,那下一場呢?哎,我也是糊塗了,這就是個泥潭,陷進去就可能出不來了!”

“下一場?什麼下一場?”

小花臉這時撇撇嘴,白了黃才良一眼,然後說道:“你沒聽老謝兩口子說嗎?今天這個打那個,明天那個又打這個,這次師父幫他們打贏了,下次另外一夥人又打上門呢?難不成,我們一直守在這裡,一直給他們當伙伕?”

一句話點醒了黃才良,老頭兒一直帶著他們漂泊,從未真正落過腳,他們經過許多地方,卻從沒真正停留過。對於黃才良來說,他需要一個目的,任何目的都可以,但是對老頭兒和小花臉,似乎漂泊就是他們的目的。所以他覺得留下來並沒有什麼不妥,可是顯然,小花臉不這樣想。

黃才良沒有回話,但是他的神情被老頭兒發現了,他和老頭兒對視了一眼,然後迅速把頭扭向一邊。

老頭兒搖了搖腦袋,隨後重新抬起簍子,三個人就這樣不聲不響再次來到小河邊。

此時天色已經大白,洗菜的時候,黃才良看見三三兩兩的人不斷來到村子,雖然他們同樣戴著頭巾,但是他們的衣服很乾淨,神態也很輕鬆,一看就和村子裡的人不是同一夥。

老頭看著這些人,再次嘆了口氣,道:“散兵遊勇,烏合之眾,哎,對方好歹還是潰軍,打不贏也難怪。”

黃才良聽得懂老頭兒的意思,於是問道:“那師父可有方法讓他們打贏那些潰軍呢?”

老頭兒依舊搖搖頭,道:“難!很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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