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荼回到陸家,陸家家主這兩天比之前稍清閒了一些。

寒潮之前的準備工作已經完成,藥材也提前運輸到各地,醫療隊也在隨時待命,隨時準備出診。

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陸家家主只需要派人盯著進度就好了。

陸家家主得知錢荼回來的訊息,就讓她一起吃午飯。

陸辭夫妻還在陸家沒有走,準備再下一次暴風雪停下的時候,回到住的地方,那裡位置偏僻,需要醫生。

錢荼在午飯之後,委婉了問了一下曾祖父,說:“當時曾祖母在家難產,只有她一個人在家麼?”

“是啊,我事後也問過她,沒有其他人在。你這麼想起來問這個?”曾祖父有些疑惑。

錢荼說:“我有些東西,想給你們看一下。”

陸家家主見她表情認真,和陸辭夫妻一起去了她的房間。

錢荼先是把錢家三夫人的信給了他們。

陸家家主看過之後,十分震驚。

“她出事那天,我早上出門,聽她說她妹妹會來,後面她說是自己失足摔下樓梯的。”陸家家主因為愧疚自責,對那天的印象深刻。

“會不會是錢三夫人看錯了?她們姐妹關係很好,也許是想拉沒有拉住她?”陸家家主問道,他不理解這種會傷害親姐姐的行為。

錢荼開啟了電視,攝影機的錄影她都已經複製出來了。

電視裡,錢明柳和錢文綺的臉和聲音被拍的清清楚楚。

等他們都看完之後,都陷入了沉默。

錢文綺是錢文繡的親妹妹,卻把懷孕的姐姐推下樓梯。

錢明柳更是表現的和陸黛十分要好,卻也做出那樣的事情。

錢荼知道他們無法接受,嘆了口氣說:“我猜,當時曾祖母沒有說出真相,和錢三夫人是一樣的原因,害怕連累錢家。”

“繡繡這麼傻,她可以把事情告訴我,就算不動錢家,我也能有所防範,不至於讓她們又害了我們的女兒。”陸家家主對妻子的做法十分不解。

錢文繡作為錢家的大姐,從小就帶著弟弟妹妹,除了老來子錢文曦,其他人都能算是她一手帶大的。

她將錢家的責任扛在自己身上,就算是妹妹犯了錯,也想著替她隱瞞。

特別是當錢文綺事後哭著求她原諒,表示自己只是一時糊塗,她看自己的女兒安然降生,便心軟原諒了她。

沒想到等錢文繡去世之後,錢文綺又教唆錢明柳對她的女兒下手,不知道錢文繡知道這個結果,會不會後悔當初的一時心軟。

錢荼又把那封自斷修為的信,告訴了他們,將人證不願意出面的事也說了。

陸辭恨的咬牙切齒:“我那樣好的一個妹子,就這樣斷了修為,損了壽命,最後只能客死他鄉。”

錢荼是親身經歷外婆最後那段時間的日子,她看著外婆身體每況愈下,卻無能為力。

這種無力感對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來說,太過折磨。

錢荼那段時間不知道流過多少次眼淚,害怕外婆走後,只留她一個人孤零零的活在世上。

又怕外婆知道自己哭了,心裡難受,那時候藉口去山裡找藥草,躲在林子裡偷偷的哭。

現在想起來真是傻,哭完眼睛會紅會腫,外婆怎麼會看不出來,只不過不說罷了。

得知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居然活的好好的,她只想讓她們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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