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錢明柳很謹慎,還讓丈夫帶了幾個年輕弟子,跟著保護她。

錢明柳去辦了手續,拍了片子,找了醫生,常海正在和醫生討論妻子的病情。

錢明柳也放心的交給丈夫,自己則是去走廊的陽臺透口氣,不經意的往下一看,卻脊背發涼。

那個要殺她的司機,正帶著眼鏡口罩,在下面的草坪抬頭看著她。

她被嚇住了,半天都說不出話,反應過來,立刻拉著一名年輕弟子,說:“是他!就是他!”

“常夫人,您說的是誰?”弟子疑惑的問。

“就是他啊!就是那個人,你看,他就在下面看著我!”錢明柳拉著他走到陽臺,指著下面。

“什麼人都沒有啊?您說的到底是誰?”弟子也被她顛三倒四的話弄糊塗了。

“就是綁架我的人!”錢明柳總算說出了這句話,再往下一看,哪有什麼司機,下面空空蕩蕩的,只有白茫茫的雪地。

“常夫人,你看錯了吧?下面沒有人。”弟子還特地探出身子,前後都看了一圈,沒有發現。

錢明柳失神的走進醫院,也有些搞不懂自己是看花眼了,還是這人跑了,消失的也太快了。

常海看著夫人渾渾噩噩的樣子,問:“發生什麼了?”

“剛剛夫人說看見綁匪了,但我沒看見人。”弟子如實說道。

錢明柳不信自己眼花,對丈夫說:“我真的看見他了,他穿著黑色羽絨服,帶著黑帽子,黑墨鏡還有黑口罩,就在陽臺下面的空地裡。”

“好,我這就派人去查。”常海讓兩名弟子去檢視,也要詢問其他人有沒有看到這樣的男人。

兩人到了地下,只看到了一串腳印,卻沒人說看到這樣的男人。

錢荼把頭上的裝備一收,露出女孩子的臉,就算他們找黑色衣服的人,也不會想到她身上。

錢荼坐在候診椅子上,啃著蘋果,看著兩名弟子團團轉,最後一無所獲。

常海聽了弟子的回報,說:“明柳,你可能是壓力太大,看到黑色衣服的人,錯認為是綁匪了。我們這麼多人他也不敢傷害你,我們先看病,很快就能回家了,好麼?”

錢明柳咬牙,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一定是錢文綺這個老妖婆自己來不了,就派人來盯著自己。

她知道沒有證據,丈夫不相信自己,也只能先去治病。

醫生說鎮子上的衛生院給她臨時處理的不錯,骨折位移不是很嚴重,沒有造成二次傷害,只需要用石膏託固定一個月左右,就可以恢復了。

錢明柳打了石膏,吊著胳膊,醫生也給她開了外傷的藥,和消炎止痛的藥,鈣片也開了一些,囑咐她注意休息,不能負重。

常海讓錢明柳等他去拿藥,其實是折回去,諮詢了心理課的醫生,把自己妻子的遭遇,和剛剛聲稱看到綁匪的事情也說了。

醫生只能根據他的描述,說了一些可能性,比如創傷後應激障礙症,還有精神壓力過大也會出現幻視幻聽之類的,還說了要怎麼引導病人。

醫生告訴他,如果情況更加嚴重,一定要及時就醫,防止發展成精神分裂症或者躁鬱症,到時候就不好治療了。

常海聽的有些後怕,但還是打算先自己疏導妻子。

錢荼也沒想到,這樣一嚇唬,錢明柳會被當成潛在神經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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