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不知道啊,這搏虎式已經是超越一流的武技了,據說能被評為下品武技。我曾見過齊大人施展此招,一人與三個合一境強者血戰,最終也是打得難解難分。“

“嘶——居然是下品武技。“周圍的兵丁聽罷都是不禁倒吸了口冷氣,當今江湖上對武技的劃分大致分為不入流,流級,品級,以及天地玄黃四階級,這裡面哪怕是一門下品的武技也是千金難求。齊光憲的這門搏虎式也是因為軍功卓越而受到的獎賞。

“看!齊大人動了!“那兵丁突然指向激斗的中心,興奮地叫喊起來。

眾人順著他指去的方向看去,只見一道赤紅的身影衝著方生儒奔騰而去,在身後留下一抹血色的殘影。

方生儒望著衝自己襲來的齊光憲,額頭不禁冒出了一層冷汗,自小到大,他沒有經歷過一次生死搏鬥,第一次豁出性命的對決竟然是與這樣一位強硬的對手,縱使是方生儒這樣的大家子弟也是止不住地心跳加速。

已經沒有時間留給方生儒猶豫了,齊光憲在片刻的功夫就已經近身到了方生儒身前數丈處,方生儒甚至已經能感受到齊光憲身上噴發的蒸汽的熱量。

“看來不能硬碰硬了。”方生儒暗暗拿定了主意,隨後催動身法連連後撤。

“別想跑!”齊光憲大喝一聲,閃身上前就是一爪,直指方生儒的心窩處。

而方生儒的身法也是巧妙至極,只見他每一步都輕盈無比,好似蜻蜓點水般踏過地面,這輕柔的步法雖然每一步移動距離都只有幾尺,卻恰恰能夠剛好避過齊光憲的爪擊。

一連揮出了數十擊之後,齊光憲也察覺到了異樣,儘管他現在模樣像是一頭髮瘋的猛獸,但卻沒有喪失理智,自然也發現了方生儒步法的詭異。

齊光憲又是試探性的探出一拳,果然又被方生儒以一個微小的騰挪勉強閃過。於是齊光憲主動地後跳一截,與方生儒拉開距離。

一旁的易文雖然實力不如二人,眼界卻是高出了一大截,易文一眼就看出方生儒的身法絕對不俗,至少也是下品的身法。

“呼…這踏蝶身法消耗也太大了。“方生儒也趁著齊光憲後撤的間隙略微喘息片刻,別看他方才躲閃的很是精妙,可對內力的消耗也是極大的。

踏蝶身法是隻有方家直系子弟才可授習,自然玄妙非凡,傳聞修習至大成之後,能夠踏著蝶群,扶搖直上青天,由此可見這身法的輕柔飄渺。

齊光憲眨著冒著血絲的雙眼,若有所思地盯著方生儒,他也看出了這身法的精妙,知道自己尋常的爪擊是無法傷到方生儒了。況且動用搏虎式之後,即使以齊光憲那雄厚的內力,也必須速戰速決,否則難以支撐巨大的消耗。

“既然如此…直接用縛龍式吧…”

齊光憲默默唸叨著,一咬牙決定就在下一式決出勝負。他今日當著城門周圍數百人出手本就要做到萬無一失,不光不能落了下風,還要做到壓倒性勝利,否則自己的威名勢必會受到質疑。

“兩個小子!這是你們最後一次求饒的機會了。”

齊光憲語氣平淡道,輕輕站起身,渾身圍繞的紅色蒸汽也漸漸消散,恢復到了正常模樣。

“切,你不會是怕了吧?怕了就趕緊滾,別礙著大爺我出城。”方生儒不屑一顧地吐了口唾沫,全然沒有懼色。

“好…好…”

齊光憲氣極反笑,看向方生儒的眼神也如同看向死人一般,隨後只聽他高喝一聲:“縛龍式,起!”

頓時只見四周狂風大起,捲起千百飛沙走石,明明還是正午,整個天際卻都蒙上了一層淺淺的昏暗。而齊光憲的高嘯聲中,竟隱隱有一絲龍吟的味道,攪得周邊的牛馬豬羊更是焦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