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玉澤坐在古帝城樓之上,看著滿目荒涼的大漠黃沙,手中拎著一壺酒。

顏玉澤身側,公文濤靜靜站立著,看著眼前的北荒大漠之景,心中慷慨萬千。

“顏兄,你說這北荒兇徒什麼時候才能消滅乾淨。”

顏玉澤舉目眺望遠方。

許久之後,顏玉澤淡淡道:“我也不知道。”

公文濤聽到顏玉澤的回答,也沒有意外的地方,他並不認為顏玉澤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如今這個回答,也是意料之中。

“你說這北荒兇徒,我們都打了一千年了,什麼時候才是一個頭,還要讓多少人的一輩子在這大漠之中度過。”

公文濤感慨之後,又將手中的古帝酒一飲而盡。

世間憂愁千萬,唯有美酒解之。

顏玉澤也默默的喝著酒。

公文濤這個問題,他也說不出準確的答案。

北荒兇徒的出現,這本身就是一個不在天道之中的變數。

“顏兄,話說陳浩變成紫眼兇徒之後,怎麼再也沒有了蹤跡。”

顏玉澤苦笑的搖搖頭。

陳浩變成紫眼兇徒之事,與他多少有些關係。

“顏兄,我很好奇你家在哪裡?”

古帝酒下肚,公文濤已經微微爛醉。

如今他趁著酒勁,問出這個困在心中許久的問題。

公文濤手中並沒有情報來源,與顏玉澤相處這段時間,他也探聽不到顏玉澤的任何訊息,這個大活人彷彿就是憑空出現一般。

沒有任何家庭和成長背景。

整個人就像突然出現,而且還長這麼大一般。

“家?”顏玉澤酒意微醺。

想到“家”這個詞,顏玉澤心中莫名的酸楚,也隱隱的一股刺痛。

“對,顏兄你家在哪裡?”公文濤點點頭,肯定的追問道。

“我沒有家……”

顏玉澤說著,站了起來,抬頭仰望天際,不由一陣嘆息。

家,已經離他很遠了。

顏玉澤又將手中的半壺酒,灑落在城樓之下。

“不過,現在古帝城便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