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顏玉澤對老管家包圍屋子的小動作,他只是笑笑。

他要是真想走,估計天王老子也攔不住。

“想不到你後輩之人,竟淪落到如此之地。”望著臥榻之上的司徒陽,顏玉澤喃喃苦笑。

只見他伸出右手,指尖縈繞璀璨光華,一滴精血從他指尖透出,如同一顆晶瑩剔透的血紅寶石。

精血滴入司徒陽眉心。

一股強大的生命氣息勃勃生起,猶如洶湧的駭浪,沖刷著遍佈的死氣,乾癟的身軀得到生命本源的補充,氣血逐漸恢復。

屋外,老管家和司徒小藝在焦急的等待。

“吱呀!”

房門開啟,顏玉澤拖著“疲倦”的身體,緩緩向屋外邁出,他的腳步很沉重,似乎他的身體透支到極點。

顏玉澤臨場發揮,決定表演一下。

“我盡力了……”

撲通!

顏玉澤話未說完,就重重的摔倒在地,昏睡過去,老管家趕忙衝進屋裡,想看看城主老爺的情況。

司徒小藝命人把顏玉澤扶進客房休息。

涼安歷二四七年,鎮守北荒大漠的古帝城城主司徒陽,府中患病身亡,享年四十歲。

天空下起濛濛細雨,整座古帝城籠罩在薄霧之中,如夢似幻。

古帝城尋常百姓家都掛上白綾,悼念古帝城城主。

城主府中,四周瀰漫著哀傷的氣息,所有人氣氛沉重,無比壓抑。

大堂中央,擺著一口棺材。

司徒小藝兩眼淚汪汪,如同一個淚人般,她已經哭了一個早上,讓人心疼不已。

顏玉澤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他確信已經救活司徒陽,堂中擺放的棺材,只不過是一具空棺罷了。

這一切看來,只不過司徒陽想製造一場假死。

“有意思。”

顏玉澤很想知道這司徒陽,究竟想幹什麼。

昨晚他出手相救,完全出於故人之交。

北荒古帝城,世代鎮壓北荒兇徒,手握三十萬雄兵,受封於涼安帝國。

司徒陽這一死,三十萬雄兵將成無主之師,流放的北荒兇徒也開始蠢蠢欲動,涼安帝都方面,也會想辦法消化這三十萬雄兵。

這是顏玉澤可以看到的災難,在這不久之後,天下恐怕又要大亂。

“公子,老爺想請公子一聚。”老管家小心翼翼的走來,謹慎的說道。

“沒興趣。”

“公子對司徒家恩重如山,老爺說公子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不必了,我說了借宿一晚,救你們城主一命,現在誰也不欠誰的,待會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