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有特殊渠道,我花了兩年時間,終於聯絡到他們。他們說只要將元土膏按照指定位置投入,便可以助我逃出古帝城。”

“所以你就做這樣的蠢事!你知不知道死了十六個人!現在城主追查下來,我保不了你。”公文泰心中無力嘆氣。

“殺人償命,血債血償,大不了我賠他們一條命。”

“好,有骨氣!”公文泰厲聲道,袖子一揮,一把通體殷紅的匕首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金屬聲。

“這把匕首是老城主所贈,用它送你一程,應該不算掉價吧。”公文泰言語冷漠,毫無波瀾。

公文濤撿起殷紅匕首.

它不足二十厘米,全身由黑玄鐵打造,做工精細,便攜小巧,一把足以價值連城,讓人瘋狂,

用這把它送他一程,確實不掉價。

公文濤抽出殷紅匕首,鋒芒一閃,這是一把絕世寶物,銷鐵如泥。

只是公文濤將它拿在手中,卻不敢下手,他在猶豫,他在害怕。

公文泰看著他,終究是無奈放棄,嘆道:“你走吧,拿著這把匕首。”

公文濤微微一愣,眼中充滿淚水,重重的向公文泰磕三個響頭。

長兄如父,他受得起。

北荒古帝城,微微細雨點綴夜空。

“救火啊!”

一道呼喊劃破寧靜的夜晚,新鎮百姓不再理會夜禁命令,紛紛穿上衣服,去撲滅這場毫無徵兆的大火。

公文泰手中拿著黑色布袋,一瘸一拐的向新鎮府而去。

他經過古帝城南門,向那巍峨南門上,恭敬磕頭。

俗話說“人在做天在看”。

公文泰不敢確認,老天爺是否知道今晚發生的事。

不過他可以肯定,在那南城之上,有一人目睹今晚全過程。

公家老祖,今晚負責城南石樓的搬移,司徒小藝幾人夜晚所見的虛空之手,便是公家老祖的幻化之法。

南牆之上,有一人孤寂站立。

望著南牆之下,他格外看好的後輩之孫,他轉身消失於天地間。

後輩之事,他不會去幹涉,只要不去分裂古帝城,他都能夠無情而視,哪怕是公家遭受滿門屠戮。

新鎮府邸,顏玉澤三人也聽聞新鎮發生火災。

三人看著微微泛雨的天氣,沒有去救火,實際上三人去也幫不上什麼忙。

公文泰蹣跚走來,全身已經溼透,不知是走的太艱難,冒出的冷汗浸溼,還是天下著微微細雨,將他的衣服淋溼。

“大人,末將不負大人所託,查出下毒之人是末將弟弟公文濤。可惜末將身體有缺,不能親自捉拿。公文濤走投無路,選擇引火自盡。”

公文泰氣喘吁吁,神情淒涼,似乎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很大。

“所以說新鎮的大火,是公文濤引起的?”司徒小藝秀美微蹙,詢問道。

“正是公文濤自焚引起,不過好在火勢並不大,已經及時撲滅。”

司徒小藝點點頭,突然發現公文泰手中拎著一個布袋,於是好奇問道:“你手中是何物?”

“回稟大人,末將手中是公文濤的手裡,雖然他自焚而亡,但活見人死見屍,末將便將公文濤首籍割下來,裝入布袋中。”

“幹得不錯,接下來這些百姓你妥善安置。”司徒小藝鬆一口氣,如釋重負一般。

李憶柳覺得事情並不簡單,剛想開口,顏玉澤便向她搖頭,小丫頭這才忍住。

有些事,只需要一個結果。

而真相併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