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兇獸才能簽訂的契約。”見多識廣的御曄緩緩道。

“我沒太聽明白,”蘭昭疑惑,“什麼叫兇獸才能簽訂的契約?”

“你口中所說的轉接傷勢,乃是兇險萬分的奴從契約,一般而言,像是魘兔這種普通的魔獸,是不會知道這種契約的方法的。”御曄抬眼看了看魘兔。

魘兔被人冠上了“普通”二字,氣的圓球般的身體上的毛都炸開了,但奈何說出這話的人是御曄,它只能灰溜溜的自己躲在角落裡生悶氣。

“奴從契約?”蘭昭感到很新奇,自己以前從沒聽過這個說法。

“這種契約只有以兇獸的血脈為祭,才能施展。一旦契約達成,那麼身為奴僕的那個人,就會承接兇獸身上所受的任何傷。”

蘭昭聽完御曄的話,若有所思。

兇獸……莫非是窫寙!

這樣的話,就完全解釋的通了!窫寙是兇獸,不知怎麼遇上了王筠容。他們在不知何種情況下,簽訂了奴從契約!

而窫寙自然有收集天材地寶的習慣,所以展月閣失竊的那些寶貝,也都解釋得通了,應當是被當時的窫寙偷走了!

原來窫寙並不是一直生活在白虎山,是她的思維限制住了。想來窫寙十幾年前應當去過王家,才有了王家這一系列事情的發生。

蘭昭立刻將剛才說得出了結論,告訴了眾人。

“所以,嵐照你的意思是說,我表姐當時是被兇獸簽訂了契約!”王筠心的臉色是從未有過的深沉。

“嗯,應當是這樣無疑。”

“其實剛才那位姐姐和筠心姐姐很像,感覺都是很溫柔的人。所以應該是筠心姐姐的表姐沒錯,只是,如果她真的是你的表姐的話,為什麼她不記得你了?”北堂晴萌開口道。

“被窫寙擄到這裡的姑娘,想必都被他施展了洗腦的術法,不然不會叫他主人,唯他的命令是從。”蘭昭解釋道。

王筠心開口道:“沒有什麼方法,可以解開我表姐身上的奴從契約嗎!”

“有是有,只不過我們需要完整的計劃來實施。第一種解開契約的方法是讓窫寙自願解開契約,只不過這方法極為消耗精血,窫寙是萬萬不可能答應的。”

“第二種便是殺了窫寙,但一旦窫寙受傷,所有傷勢都會轉接到你表姐身上,所以窫寙死了,你表姐也會死。”

“如果你想讓你表姐活下來,第二種方法相當於是不能用了。現在問題就棘手在,如何讓窫寙自動解開契約。”

蘭昭很是頭疼,如果王筠容沒有被窫寙簽訂那該死的契約,她完全可以讓御曄大佬出手制服窫寙。

但是現在有這個契約在,相當於窫寙手中多了一張保命牌。他們一旦出手,便要考慮到王筠容的安危。否則窫寙所受的傷,全部會轉移到王筠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