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太陽剛從窗戶透進來的時候,陸祈慎就睜開了眼睛。

他感受到懷裡的柳舒窈還在沉睡,輕微地轉動頭顱,看著懷中的人兒。

昨天晚上鬧得晚了一點兒,所以柳舒窈現在根本睜不開眼睛,翻了個身,摸到一個堅實的遮擋物,她便把頭埋進去繼續睡了,

陸祈慎也不是第一天看見這樣的柳舒窈,但就是覺得今天不一樣了一點,他不由得扯開一抹笑容,調整了一下手臂的位置,讓柳舒窈睡得更舒服一些。

反正狩獵還沒結束,他既不用參加圍獵,也不用上朝點卯,於是陪著柳舒窈又睡了過去。

等兩人同時睜眼的時候,已經是巳時正了,春喜和夏青不知道在房門外繞了多少回,都不見兩人開門出來的,夏青還嘲笑他們倆竟然在新婚第一天賴床,而春喜則是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朝她搖頭。

夏青索性把水盆兒放在地上,開始和夏青打鬧起來,一邊撓春喜的癢癢,一邊說:“好啊,你有秘密了,竟然不告訴我!”

春喜快速閃躲,還說:“虧你還看那麼多的話本兒,竟然都是白看了,連這些都不知道。”

夏青回想了一下那些話本兒裡新婚夫妻的相處時,才鬧了個大紅臉,結結巴巴的說:“我…我這不是…這不是,沒想到嘛……”她抬起頭繼續追打春喜,“你知道還不告訴我,讓我出醜!”

其實她們嬉戲的聲音還是特意壓低了的,但不知道怎麼回事,柳舒窈就是聽得一清二楚,半掩在被子裡的臉漸漸紅了起來。

她試探著動了動身體,發出一聲輕嘶,腿軟腰痠,下半身還伴隨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腫脹感,她悄悄掀起眼皮看向頭頂的陸祈慎,誰知道陸祈慎早就已經清醒,還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她蠕動了一會兒,讓自己的腦袋出來,半抱怨半撒嬌道:“你醒了怎麼不叫我?”

陸祈慎笑眯眯地,“看你睡得香,就不忍心叫醒你。”陸祈慎的手摸到柳舒窈的腰間,“是這裡不舒服嗎?”手上開始慢慢地揉著,緩解了一點痠痛感。

柳舒窈囧了一下,還是有點羞澀,怎麼好像是初經人事一樣,但陸祈慎的按摩有很舒服,她舒服地呻/吟了一下,陸祈慎湊過去在她耳邊輕聲說:“夫人,看起來好可口的樣子。”

柳舒窈馬上揮開陸祈慎的手,警惕地瞪著他,真是不正經,現在明明才醒,難道要她在床上躺一整天嗎?

陸祈慎看見她眼底的控訴,失笑,伸手將她抓回來,“難道在你眼裡,我就是那樣不顧你身體,非要自己快活的人?”

柳舒窈被噎住,她也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以往在陸祈寧身上吸取到的教訓告訴她,男人都是下半身支配的動物罷了。

她讓自己的肩膀緊挨著陸祈慎的胸膛,陸祈慎用手臂將她緊緊圈住,說:“你放心,昨晚你都那麼痛了,我怎麼捨得呢。”

柳舒窈漲紅了臉,她想到昨晚兩人的情景,明明陸祈慎已經滿頭大汗了,卻為了她的感受而死死不向前一步,最後還是柳舒窈心一橫,直接讓陸祈慎進去了。

造成的結果就是,兩人都卡在那一步,半點兒都不能動,一個疼得咬破了下嘴唇,一個痛得青筋暴出。

還好到了後面能夠順其自然了,不然柳舒窈可要對這件事留下陰影了。

屋內的談話聲傳到了屋外,嬉笑的聲音停了下來,春喜做了個手勢讓夏青安靜,“老爺夫人好像醒了,咱們敲門進去吧。”

夏青抬起水盆兒,讓春喜敲門。

“老爺,夫人,奴婢們來伺候洗漱了。”春喜敲了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