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官擦了擦自己不注意流出來的口水,咳嗽了兩聲,問道:“尊貴的小姐,您一定是外來者吧,我們這裡不歡迎外來者,但是您實在是太美麗了,能否請您去我家裡做客,順便做個登記。”

葉子沫平靜地看著他。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努力讓佝僂的身軀站直,這樣他才剛好達到葉子沫的鼻樑處。

身高差是硬傷。

但治安官已經是這裡長得比較高大的人。

這時候就見人群中有一個婦人,罵罵咧咧地走出來,拎起了治安官的耳朵:“你又想請年輕漂亮的姑娘回家做客,你當老孃不存在嗎?”

“夫人,我錯了,我真的只是想幫她做個登記。”

“哦,始祖啊,你怎麼不帶走這個撒謊精。”

婦人單手拿著平底鍋,就朝著治安官的頭上砸去。

這一幕緩解了葉子沫之前沉重的心情,讓她舒心地露出了一個笑容。

葉子沫的笑彷彿照亮了整個集市,又引來了無數圍觀者。

他們都呆呆地看著葉子沫,像極了痴呆粉絲的追星現場。

為什麼說痴呆,因為他們基本上不敢動,就在原地站著,靜靜地,文明地看。

既不瘋狂,也不激動,就是痴痴地看著。

對比起葉子沫的容顏,他們每一個人都非常自卑,所以不敢上前攀談,但他們又忍不住想要再看一眼葉子沫,所以造成了這樣的局面。

交通徹底癱瘓了。

治安官由於有妻管嚴,所以也沒辦法維持治安了。

交通癱瘓直到這個世界諾緋勒族的老族長出現才結束。

老族長將葉子沫請去了他家做客。

老族長的房子和其他人並沒有詫異,都是一個蚯蚓狀的房子。

房子裡,也用血礦石來照明。

藍色的光照得屋子裡很透亮,只是充滿了神秘感。

老族長穿著黑色的斗篷,遮住了半邊蒼老的臉,他的手彷彿是老樹皮一樣乾枯,緊緊握著一顆權杖。

權杖上有諾緋勒族的圖騰,看起來這顆權杖也是祖靈器,只是不知道序號是多少。

老族長的兒子為葉子沫倒上一杯血液作為招待,這種新鮮的鼴鼠血,是他們對最高客人的禮待。

他們圍坐在一團篝火旁邊,篝火上烤著鼴鼠。

明顯是這隻可憐的鼴鼠被放光了血,身體也沒有被放過。

葉子沫喝了一口鼴鼠血,味道還不如冷凍的人造血。

但她的臉上沒有任何嫌棄的表情。

林默每次在葉子沫喝血的時候,都會遮蔽掉共同感官。

他本來就不喜歡血的味道,更別說直接喝。

他好奇地問族長:“為什麼你們生活在地下?上面則是墓地?”

“我們諾緋勒族的人千萬年來,都生存在地下世界,因為我們長得太醜陋,去到地面會受到歧視,所以我們更願意在地下世界生存,只有死後,我們才會去到地上世界,所以我們的墓地都在頭頂,先輩們死了,就被埋在頭上的墓地中,讓他們的靈魂可以見到陽光和雨露。”

老族長並沒有什麼心理負擔地說道,彷彿在說別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