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符咒畫在一張紙上,丟到了松樹上。

那絲怨念就被白紙捉補了,紙上出現裂痕,如同有一把無形的剪刀將它裁剪了出來。

一個白色小紙人直立了起來。

“我果然是在做夢。”

林萱鬆了口氣,揉了揉雪球的腦袋,這夢好真實啊。

“沒腦子。”

九尾冷不丁冒出已經人話,讓林萱更加確定自己在做夢。

“嗚嗚嗚,人家只想講故事,為什麼要弄死我。”

小紙人委屈巴巴地說道。

“你現在就可以講講你的故事。”

林默做了個請的動作。

就見小紙人一副京劇唱戲的模樣,開始擺動作。

“我本是那戲院裡的說書先生,因撞破了當家出賣花旦娘子討好權貴的陰謀,於是寫書說出,結果被權貴賜死在這間戲院中,心中懷著冤屈無處訴說,日久經年,竟生出了形體,只想找有緣人訴說訴說。”

小紙人抬起手,似乎在理自己根本就不存在的頭髮。

“來來往往這麼多人,竟然無人再聽說書!”

“前幾日我好不容易抓住一個願意聽我講故事的人,結果他竟然說自己得了抑鬱症,挑個景點來自殺!”

小紙人很氣憤地剁了剁腳。

“到底什麼是抑鬱症?”

“所以,前幾日你殺了人?”

葉子沫問道。

小紙人搖頭:“非也非也,並不是我要殺他,是他一心求死,他從高樓跳下去,我還飄下去,墊了他一下,但是我這身體無法接住他的實體,他最終還是砸死了,還給我留了一身戾氣。”

“……”

林默和葉子沫有些無語。

小紙人又抬起頭看著林默:“什麼是抑鬱症?”

“一種絕症。”

林默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於是敷衍說道。

小紙人點了點頭:“你們可以聽我說故事嗎?”

“可以,而且會有很多人聽你說故事。”

葉子沫把血族之恥餘富貴一巴掌拍醒。

“給你找了個搭檔。”

葉子沫將紙人放到餘富貴手中,餘富貴一臉懵逼地看著紙人。

“這,這是魔術?”

“你要聽我說故事嗎?”

紙人好奇地打量餘富貴,餘富貴記得這個聲音,就是剛剛嚇他的阿飄。

“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