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相信你,走吧。秦二少爺!”藍夜道。

“哎,你這樣的話就比剛才看著順眼多了!”秦塑滿心歡喜道。

二人找了個包廂,點了十幾盤菜,全是酒樓裡的招牌菜,還要了一大壺好酒!

酒樓的夥計剛開始還不敢相信,兩個十多歲的小孩跑這麼高階的酒樓來消費,而且還點了這麼貴的一桌酒菜,生怕他們付不起錢。只到看到秦塑將十塊金幣狠狠砸在桌上,才不得不相信,這怕是哪個豪門少爺出來遊歷的吧!畢竟這幾天鎮上來了許多面生的人,個個看上去都是了不得的人物。

藍夜不喝酒,倒了一杯茶當酒喝。

秦塑卻是倒了一大碗酒,喝得津津有味!酒一下肚,這話自然就多了起來……

秦塑今年十四歲,他父親就是風雷宗宗主秦烈。他母親本是一個普通的凡人,當年秦烈在北域遊歷時認識了他母親,並將他母親帶回風雷宗,後來就有了他。他上面還有個哥哥秦翔嶺,是正室夫人所生。因他是庶出,他們母子二人在宗內受盡別人冷眼,要不是他父親在,他們母子二人早就被轟出宗門了。

他雖然是庶出,但人很爭氣,在三歲時就顯現出不同常人的潛質,他的身體非常結實,一般刀劍根本無法對他造成傷害,最多就在上面留下一道痕跡,連皮都破不了!秦烈料定此子必將大有作為,於是打算好好培養他。

不曾想,十年前一天,秦烈接到皇命,前往中土皇城後就再無音訊。半年後,從皇城傳來訊息,秦烈受命去北域查探皇族北域鎮邊將軍失蹤一案,不幸身隕於北域玄武禁地之中。

失去了秦烈的庇護,秦塑母子二人很快就被趕出了宗門。他母親只得帶著他回到了北域,靠打點零工勉強度日。兩年前他母親病死後,只剩自己孤身一人,為了生活,他只得到鎮上“四季如春苑”打打雜,賺點零花錢。

“照你這麼說,你就是妓院裡一個小龜公咯?”藍夜剃著牙,斜眼看著他。

“能不能別這樣狗眼看人低好麼?”秦塑兩眼已經有些呆滯,口齒不清道:“好,好,好歹胖哥我也是憑雙手掙錢,沒,沒偷沒搶,我,我光明正大,有問題麼?”

“好,就算你說的沒問題,但是這兩年來,你是怎麼賺到這麼多金幣的?”藍夜繼續問道。普通凡人一年不吃不喝,也最多存得到十塊金幣,這一百塊金幣確實不可能在兩年內賺到。

“誰,誰跟你說我這些金幣是自個賺的?”秦塑白了他一眼,道:“你也不想想,兩年內能賺到這麼多金幣嗎?傻呀你?這些金幣是當年宗門甘長老送給我孃的,我娘她舍,捨不得用,一直留著,直到她死之前才交給我!”

一說到他娘,秦塑一下子就哭了起來,拍著桌子,不停的叫著:“娘,娘,你怎麼就走了,丟下我一個人,我,我好想你呀!嗚嗚嗚……”

藍夜看著他發起酒瘋來,本想勸勸他,但一想到自己的情況跟他差不多,都是沒有爹孃的孤兒!心中一酸,眼淚也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哇——”藍夜也跟著哭了起來!

“哎,哎,我說,我哭是因為我爹孃不在了才哭,你這又是為啥?”秦塑見他也哭了幾起,有點摸不著頭腦。

“我跟你一樣,爹孃也死了!”藍夜抹了抹眼淚道。

“哇,我們真是有緣呢!”秦塑一下子來了精神,剛才還在傷心流淚,轉眼就笑上眉稍,湊近道:“既然我們這麼有緣,要不就結拜為兄弟吧?以後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去去去,我可沒功夫跟你結什麼拜,我還有重要的事要做!”藍夜躲開道:“這頓飯算我欠你的,以後一定還你!”

“你剛才不是念叨著玄武禁地麼?”秦塑酒意全無,道:“我正好也要去那裡,我一定要查清楚我爹到底是怎麼死的!剛好我們可結伴而行!”

“切,就你?有什麼用呢?”藍夜呲鼻道:“這一路兇險萬分,前途未卜,而且有好多人要追殺我,能不能活過明天都不知道。你跟著我豈不是白白丟了小命?”

“你自己都不怕,我有什麼好怕的?”秦塑眼神變得無比堅定,道:“自從我娘不在了,我也沒有什麼牽掛了,我就想弄清我爹是怎麼死的。”說完一P股坐在椅子上,耷拉著頭沒了精神。

藍夜看他如此,心中不忍,想了想,道:“你跟我一起上路也可以,反正多個伴也好!”

秦塑聞言一下子跳了起來,抓住藍夜雙手道:“真的,太好啦!”

“但是,結拜什麼的就算了。”藍夜推開了他的手,道:“而且一路上必須聽我的!”

秦塑本想堅持,但最終還是妥協道:“好吧,結拜這事以後再說,只要你讓我一起上路,你說東我就不往西!”

“成交!”藍夜伸出手道。

……

第二天一早,藍夜還在睡夢中,一陣敲門聲將他驚醒,店夥計道:“公子爺,有人找!”

“這一大早的,誰呀?”藍夜一邊惱火的答道,一邊開啟了房門。

“嗨,藍公子早!”一個胖嘟嘟的小女孩眯著眼笑道。

“這誰呀?是不是認錯人了?”藍夜一臉懵逼,道:“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

“沒有認錯人,沒有認錯人!”胖妞說著擠進了屋,順手關上門。

藍夜徹底崩潰,這是個什麼情況?大白天的遇到這個事情,莫不是在做夢吧?藍夜往自己臉上打了一巴掌,“哎喲,真疼,這確實不是在做夢。”

胖妞一P股坐在床上,望著藍夜笑道:“藍哥,你不認識我了嗎?”

藍夜往後退了退,木然的搖了搖頭,伸手拉著門,隨時準備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