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受,她是震驚的,難以置信由覺得不可思議,怎麼可能呢。

周摯輕輕點頭,溫和開口:“小鹿,好久不見了。”

“去吃飯,我慢慢跟你說。”

周摯對蘇小鹿溫和的笑著,他的小鹿,容貌也變了,但依然是他的小鹿。

蘇小鹿上了車,周摯坐了進來,對著司機開口:“去餐廳。”

路上,蘇小鹿忍不住開口:“你的身體看起來不太好。”

周摯點頭:“先天不足,體有些弱。”

“那你平時要注意很多了。”

蘇小鹿有點心疼,身體很弱,就註定要注意很多東西,也不知道能陪著她多久,下一次還會見面嗎?蘇小鹿有很多很多疑問。

等到了餐廳,包房裡安靜雅緻,沒有外人之後,蘇小鹿就迫不及待的拉起周摯的手給他把脈。

脈象薄弱,是不足之脈。

周摯安安靜靜的看著蘇小鹿,淺笑著說:“是有很多不便之處,小鹿是否會嫌棄與我?我都不能抱你了。”

周摯有些嘆息,他以前活著的時候,一生沒能擺脫殘缺之體,年邁之後抱不了蘇小鹿了,現在易子墨的身體也不好,他的小鹿很輕,但他依然抱不動她。

蘇小鹿抱住周摯,懲罰似的咬一下他的耳朵開口:“你抱不動我,那我抱你不就好了,你做我的嬌夫,只要是你就行了。”

周摯回抱住蘇小鹿:“那就這麼說定了,我黏上來了,再想甩掉我,可沒那麼容易了。”

蘇小鹿不說話,她聽著周摯的心跳,安安靜靜的好一會才問:“四哥現在是什麼身份,你是怎麼做到的?”

他做到現在,肯定很不容易,她想知道,他度過了多少困難才走到她面前來。

周摯回想了想,慢慢的和蘇小鹿說起那些事情。

他這一路,也遇到過困難,他是時間,作為時間想要突破時間的困局,他差一點永遠失去記憶,但他都挺過來了,現在走到蘇小鹿面前和她重逢,說起這些,好似只是走路摔了一下那麼簡單。

蘇小鹿眼圈都有些紅了:“所以那千年裡,你一直在我身邊?”

她對他的思念很少表露,那千年裡,她也遇到過一心一意對她之人,但心給了一個人就沒有了,她沒想過還會再相遇,但現在想想,如果是他的話,她依然會願意的。

周摯輕輕點頭,他說道:“以後,只要你不厭棄我,我還會努力的找到你,來到你身邊。”

“若是哪一天,小鹿厭棄我了,我就離開。”

周摯很喜歡蘇小鹿,喜歡到什麼程度他自己也說不清,就想和她在一起,哪怕什麼都不做,就是看著她都覺得高興,但經歷過這麼多的時間,他並不執著要困住她。

他喜歡她開心,如果他的愛意成了負擔,那是他不願意的,但在蘇小鹿厭倦之前,他依然會像一隻飛蛾,一次次,無數次,義無反顧的奔向屬於他的火。

蘇小鹿親了親周摯的唇角:“好,如果真有厭棄那一天,我會告訴你的,但只要我不說,就要辛苦四哥了,一而再,再而三,無數次的來到我身邊。”

會厭棄嗎?蘇小鹿不知道,反正千年來她只有想念,那再千年之後呢,或者更久,無數個千年,會覺得厭棄嗎?她想不到答案,那索性就不想,在不愛之前,好好的去愛,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個時刻,換了身份也無所謂,容貌變了也無所謂,只要是他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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